8. 第八刀(2 / 2)

“劉伯?”一個身著灰色旗袍,戴黑框眼鏡,妝容精致的女人將他迎麵堵上。

劉管家抬頭一看,忙站定:“二太太好。”

二太太孫琳達雖然親自伺候到老太太去世,但依然不被老太爺接納。

前十年家宴都不允許上桌,直到現在,兒子都二十好幾了,她還是經學碩士,老太爺依然不準她入自己臥房。

她端然站在門上:“聽說阿爸病了,我親自囤了參湯,您端給他吧。”

她按例也在隱瞞之列,但賀墨是個老婆奴,早把綁架案講給她聽了。

劉管家說了聲不必,進屋了。

賀墨癱坐在沙發上,正在哀聲歎氣,看到劉管家進來,問:“我大哥怎樣?”

劉管家剛去了趟醫院,照料大老爺賀章,他說:“還好。”

賀墨聲顫,幾欲哭出聲:“16億,太多了。”

綁匪來電,開價了,不多不少,要十六億,恰是賀家的金池數。

而且不準砍價,不要新鈔,不要連號,隻給三天時間籌款,到期不給直接砍腿。

劉管家忙問:“您應下來了吧。”

賀墨攤手自嘲:“把董事局主席的授權和印章給我呀,我來簽支票。”

他無比的喪氣,還不忘挖苦劉管家:“我跟綁匪說了,二房無權拿事,要等長孫媳婦蘇琳琅的示下。”

見劉管家麵色蒼白,他一愣:“蘇琳琅也該回來了,人呢?”

……

海腥味隨著夜色深沉,濕而熱的霧氣鎖著海平麵,遠處工地隻有嘈聲傳來。

這是個天然的,適合殺人越貨的夜晚。

阿霞看蘇琳琅,再看看地上暈死過去的肥佬,有點懵,輕喚:“阿姐?”

蘇琳琅早打開保險箱了,正在往阿霞的內衣裡縫鈔票,抬頭:“唔?”

“原來我覺得孫嘉琪跟賀少才相配,但現在我覺得你更好。”阿霞說的沒頭沒腦:“你雖是北姑,但不比港姐差的。”

蘇琳琅知道的,全港人都覺得她配不上賀樸廷。

她迅速縫好內衣示意阿霞穿上,又縫一隻綠書包的夾層,說:“拿錢回大陸讀書,如果家裡人阻撓你上學,還上港城來找我。”

……

一陣馬達聲由遠及近,阿霞說:“他們來了。”又解釋:“他們是8人快艇,馬達聲更加響亮。”

蘇琳琅快速收線頭紮起綠書包,裝了一支.槍,回頭看窗外:“誰是小頭目,叫什麼名字?”

自霧色中駛來的快艇上有四人,清一色蛇腰短腿,腰間彆槍。

阿霞仔細分辨,顫抖著說:“第三個是小頭目,叫阿衰,他槍法超準的。”

那可是綁匪呢,但漂亮阿姐似乎一點都不怕,她將書包掛到阿霞脖子上,又揩她額頭的汗,說了聲保重,這才慢斯條理揉亂頭發,一枚枚的解開扣子,就在第一個綁匪踏上船時,她整個兒脫掉昂貴的真絲襯衫。

阿霞驚愕,阿姐光著半個身子衝了出去:“不要啊,救命!”

千穿萬穿,美人計永遠不穿。

既碰上了,四個綁匪中至少有兩個想嘗嘗豪門少奶奶的滋味。

先上船的一邊護著衝出來的美人,一邊回頭找老大,這種事當然要老大鬆口。

他都沒感覺到疼,隻覺得一陣冰涼的風劃過腿腕,人就軟了。

他摸槍,才發現腰空了。

伴著他的哀嚎和尖叫,船燈照上女人天鵝般的脖頸,美玉般的胸膛,和被名貴內衣包裹,呼之欲出的……等看到軍刀上的寒光時她已經在快艇後方了,銀光仿如閃電劃破夜空,正在熄火的司機撲通一聲,趴到了方向盤上。

還有倆有戰鬥力的,小頭目阿衰一聲手才去摸槍,刀抵咽喉。

咕咚咕咚,那是他的槍,兩把同時落入水中。

美人的發稍劃過阿衰眼睛,刷的回頭,她的眸光比刀光更厲。

蘇琳琅聞到這阿衰身上有奶腥味,說:“衰哥新添丁吧,給個麵子,我最愛和平的,大家也不要讓我為難,現在讓你小弟把另兩個捆起來。”

阿衰最近確實剛剛喜添一丁,兒子,而人一旦有了後,就會怕死。

他高舉手:“阿鬼呢?”

“跟他們一樣,被我挑了腿筋,從現在開始不要劇烈運動,靜養,半年後走路不成問題。”蘇琳琅說著,察覺身後有異動,扯著阿衰回轉,正好迎上斷了腿的司機在血泊中舉槍。

阿衰才起腳,蘇琳琅的腳已經飛過去了,槍帶著射出的子彈齊飛,砰一聲射到船舷上,倒是打亮了搖晃的燈泡,照著美人麵如羅刹。

“他媽的,想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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