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她的態度,襯得他像個優柔寡斷,拿不起放不下的人,喬湛北輕嗤。
他拿起首飾盒,起了身。
葉眠也立刻起身,到底是沒舍得丟下那捧花,抱在懷中,跟他一起出了餐廳。
“我打車回公寓——”
“我送你回去。”他牽住她的手,拉著她,上了他的車。
加長版勞斯萊斯,後車廂與駕駛室隔開,形成一個隱秘的空間,車頂亮著幾盞燈,光線昏黃。
剛坐下,喬湛北從抽屜裡摸出一包香煙,當著她的麵,抽出一根,銜在嘴裡,注意到她的目光,他側頭睨了她一眼,道:“你管不著了。”
打火機“叮”的一聲脆響,竄起淬藍的光,點燃香煙。
照亮他表情邪肆的臉。
葉眠喉嚨有點堵,操著涼涼的聲音說:“反正身體是你自己的。”
喬湛北沒回她,嘴裡叼著煙,拿出那隻首飾盒,從裡麵取出鑽戒,捉住她的左手。
“你乾嘛?”
他咬著煙,看著她,半眯著眼眸,說:“你說的,好聚好散,我們當初也沒好聚,現在補一個。”
話落,他緩緩地把那枚鑽戒套在了她左手無名指上。
葉眠眼眶一熱,她轉臉看向車窗外。
當初跟他領證結婚,雖然是合約,但沒有婚禮,沒有婚紗,也沒有鑽戒,她心裡多少還是失落的。
現在都要離婚了,他又給她補上鑽戒。
喬湛北掌心托著她的掌心,仔細欣賞她的手和鑽戒,緩緩翹起嘴角。
過了好一會兒,他掐滅香煙,將她朝懷裡一扯,她正要掙紮,他在她耳邊,聲音暗啞地說:“讓我抱抱。”
“養不熟的小白眼狼。”想到她說以後不會回京城了,喬湛北咬牙道。
今天,她對那個姓許的感覺都比對他親。
“蘇城的事,你先去做,手續等你回來辦也不遲。”不知過了多久,他鬆開她,冷靜地說。
他真怕她一走就不回來了。
轉瞬,喬湛北在心裡自嘲一笑,他也太失敗了,竟然要靠一張結婚證拴著她。
葉眠考慮了一下,說:“好。”
到那時候,估計得是他催著她辦離婚了。
“打算什麼時候走?到時我送你。”他又用力抱了抱她,低聲問。
“後天就走,不用你送了,你夠忙的了。”她逼著自己不為他所動。
喬湛北:“再忙也要送。”
這一晚,葉眠回了自己的公寓,第二天收拾了下,第三天,和許墨白一起,飛往蘇城。
待她順利登上飛機,也沒見喬湛北來給她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