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想辦法,看看怎麼幫你。”
“墨白哥,喬哥沒痊愈之前,你什麼都不要做,我求你了。”葉眠從他懷裡離開,看著他,認真道。
她擔心許墨白會對付江凜。
許墨白明白她的意思,幫不上她的忙,還眼睜睜地看著她被逼嫁進江家,他慚愧地點點頭。
葉眠:“墨白哥,以後暖暖就跟在你身邊,麻煩你照顧她了。小丫頭呢?我去看看她。”
暖暖是她當初跟他一起領養的棄嬰,現在,她沒法儘當媽媽的責任了,還有喬喬,江凜那麼危險,她肯定是不能帶在身邊的。
想起喬喬,葉眠喉嚨一哽,她仰著頭,不讓眼淚落下。
“眠眠,提起暖暖,我更慚愧,她其實是我的親生女兒。”許墨白看著她,神情複雜。
葉眠愣住,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許墨白歎了口氣道:“我也是上次去京城接暖暖回來後,才知道的。她生母背著我懷了她,生了她,又把她故意丟了,讓我們撿到。”
葉眠仔細咀嚼她話裡的意思好一會兒,才明白是怎麼回事,她笑著道:“難怪暖暖那麼喜歡你,父女連心啊,這是好事,墨白哥,小暖暖有親生爸爸,多好啊。”
“對了,暖暖的生母是誰呀?”
“蕭瀟。”提起這個名字,許墨白眉心浮起惱意,“設計我,跟我發生關係,背著我生下暖暖,又拋棄……任性沒責任心,我不會讓暖暖認她。”
蕭瀟,葉眠是認識的,蕭家的千金,蕭家與許家還是世交。
葉眠想勸勸他,被許墨白岔開話題。
“媽媽!”
花園裡,小暖暖看到葉眠,遠遠地朝著她跑來,小人兒手裡拿著一隻紫粉色玲娜貝爾毛絨玩偶。
葉眠心窩一暖,彎下腰,張開雙臂等著她。
不一會兒,溫熱的一團,撲進她的懷裡。
她抱在懷中,狠狠親了兩口。
許墨白看著暖暖懷裡的玩偶,臉色一沉,那蕭瀟又來過。
她有什麼資格看暖暖。
不遠處,竹林後,女人看著陽光下,紅色茶花樹邊,溫馨的“一家三口”,一股撕裂般的痛楚從心口傳來,她捂著心口。
葉眠和江潯簽字結婚後,江凜給了她第一支解藥,經過化驗,確定是真的後,藥水很快被送到京城。
醫院,時彥深冒著被吊銷醫生執業資格證的危險,親自為喬湛北注射了來曆不明的救命藥水。
第一針打完後,一周時間,他被轉到了普通病房。
葉眠和江潯住進了蘇城江家,成為江家少夫人,未來的當家主母。
江潯原本是江家最不受寵的少爺,他以前都沒能住在江家豪宅裡,葉眠第一次遇到他時,他是一個人住在鄉下,隻有一條狼狗和一個老管家陪著。
如今,江家人都不敢得罪他。
葉眠明白,是江凜在背後替他撐腰,幫他擺平了江家人。她在江家,每天和江潯繼續繡那幅雙麵繡畫,沉浸在刺繡裡,時間會過得快一些。
轉眼,三個月過去。
vip病房,落地窗外,樹木鬱鬱蔥蔥,蟬鳴聲聒噪。
“你就是眠眠吧,跟我回家。”
“眠眠,很高興,你成了我的學妹。”
“葉助,衝杯咖啡送進來,謝謝。”
“喬太太,我想你了,你到底在哪?”
腦海裡,起初是白茫茫的一片,漸漸地,被一些生動美好的畫麵填滿,到了他們離婚後,她無影無蹤的那一兩年,病床上的喬湛北,雙手緊抓著床單。
好在,大腦裡又多了一些畫麵,她回來了,還帶著兩個女兒。
後來,他死了,耳邊傳來她聲嘶力竭的哭喊聲,哭得他的心都碎了。
喬湛北猛然睜開雙眼,叫了出聲:“眠眠……”
想叫她彆哭了,他活了。
映入眼簾的是白茫茫的天花板,空氣裡充斥著刺鼻的消毒水味兒,他住在醫院。
“眠眠——”
他轉過頭,看向床畔,不見她的身影,另一側也沒有。
“喬先生,您醒了!”
一名男護工進來幫喬湛北按摩,翻身,發現他醒了,激動道。
他立刻按了呼叫鈴。
不一會兒,醫護人員趕來,為他做各種檢查,基礎檢查結束,又推他去拍ct。
病房裡,喬湛北雙手扶著助步器,一步一步地向前走,腳步穩健,除了感覺小腿有點酸痛感外,沒有任何不適。
他居然活了,還能站起來了!
喬湛北激動得熱血沸騰。
剛下手術的時彥深趕來,剛進門,看到他的挺拔身影,微愣片刻後,欣喜地揚起唇角。
眼角的餘光瞥見時彥深,喬湛北轉身,揚聲問:“我是怎麼好的?”
語氣裡難掩喜悅與激動。
他也太好奇了,無藥可醫的自己,到底是怎麼活下來的。
剛剛問了那些醫生,個個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知道從他昏迷不醒到醒來,有三個月了。
時彥深揚唇,“國內有一家地下實驗室,上官霆的藥就是從那買的,他們那也有解藥。”
聞言,喬湛北難以置信還有這種好事,轉瞬有一種重獲新生的感覺。
“看到我太太了嗎?這個點,她應該是帶喬喬和暖暖上早教去了。”他邊說邊看到牆壁上的時鐘,自問自答。
時彥深的喉嚨緊了緊,“湛北,你先休息,剛醒來,各項機能還沒完全恢複,彆著急複健,多躺著休息。我剛下手術,病人還等著我,先走了。”
他三十六計走為上。
喬湛北哪裡肯閒著,他進了衛生間,照著鏡子,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胡子拉碴的,拿起剃須刀刮胡子,打算收拾得帥氣點,給葉眠和喬喬暖暖一個驚喜。
臨近中午時分,病房門口傳來動靜。
聞訊趕來的喬家人,魚貫而入,看著他完好地站在那,一大家子的人激動得熱淚盈眶。
“爸爸——”
喬喬從太爺爺懷裡下來,朝著喬湛北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