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深地吸氣,逼迫自己冷靜,“這個江凜,為了拴住我,故意留了一手,我去找他!”
話落,她拍著桌子站起。
顧颯颯追著她出了辦公室。
地下室,女人穿著白襯衫,黑色高腰闊腿褲,綁著低馬尾,踩著高跟,氣場十足地朝著他走來。
看著她,江凜嘴角上揚。
葉眠看著雙手雙腳都被拷住,半邊臉高高腫起的江凜,心裡的氣不打一處來。
她上前,彎腰,一把揪住他的衣領,雙眸無畏地對上他陰冷的眼神,咬牙切齒地質問:“他的病為什麼又複發?三針解藥為什麼還不好?”
女人陰狠的聲音響起。
她的臉近在咫尺,原本溫婉嫻靜,此時一臉狠戾,周身氣場淩人。
江凜看著這樣一麵的葉眠,心尖隱隱像是有爪子在撓,他輕輕嗅聞她身上的氣息,笑得漫不經心。
“他還要繼續長期吃我研製的阻斷藥,才能抑製舊疾複發。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你這一點,你就過河拆橋地跑了……”
他目光鎖著她,語氣幽幽道。
聽著江凜的話,葉眠氣得渾身發抖,她厲聲道:“給我藥!”
“可以,回去,繼續當江家少夫人。”江凜笑眯眯道。
這個瘋子!
他真的有病!
跟這個瘋子是沒辦法講道理的。
葉眠猛然鬆開他,直起腰,轉身對喬湛北的手下吩咐:“給我打,打到他肯給藥為止!”
“是!”
手下齊聲答應。
他們很快將江凜懸在一旁的鐵架上,對他用儘手段地折磨。
繡色的架,男人被吊著,他衣衫襤褸,皮開肉綻,鼻青臉腫,嘴角一直勾著冷笑。
無論他們怎麼打,他都不服軟。
葉眠去地下室外,問了手下的情況,江凜的實驗室他們是進不去的,有生化毒氣保護,即使衝進去,也不知道什麼藥才能救喬湛北。
她回到江凜跟前,再次威脅他,“江凜,你給不給藥?!”
他的身上彌漫著血腥味,慘烈的模樣教她不忍直視。
江凜睜開眼,看著她模糊的身影,即使渾身疼得鑽心刺骨,他仍覺得痛快,當初,他發家的時候,受的苦痛與折磨,比這輕多了。
他笑著問:“你繼續當江家少夫人?”
葉眠雙拳緊攥,惡狠狠道:“看來還是打得不夠狠!你們繼續!”
手下領命後,將一盆鹽水潑向江凜。
男人疼得倒吸幾口涼氣,臉上滴著鹹澀的鹽水,模糊的視線裡,她高挑的身影,越走越遠。
江凜嘴角得意地上揚,自言自語:“你會乖乖回來的。”
病床上,喬湛北閉著雙眼,一動不動地躺著。
葉眠蹲在床沿,握著他手腕,將他的掌心貼上自己的臉頰,他之前明明已經好了的,現在又……
她喉嚨哽住,眼淚奪眶,輕輕吻著他的手心,聞著他手上的味道,滿心的苦澀,滿腦子是這些天以來,他寸步不離陪著她,帶帶喬喬玩輪滑,讓她騎在脖子上,舉高高的畫麵。
“喬哥,江凜快被打死了,也不肯給我們藥,他非要逼我回去繼續……才肯……”葉眠說著說著,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