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還清楚地記得,在她因為喬湛北快死,自己也生不如死的時候,這個少年對她篤定地說,他有救。
結果,那都是他裝出來的。
眼前這個冷血無情的反社會瘋子,才是真正的江潯。
“你這麼算計我,有什麼目的?”她雙手緊攥成拳頭,對他質問。
男人朝著她走來,俊美的臉上染著笑,想著他是江潯,葉眠絲毫不懼他。
江凜在她跟前站定,雙手插兜,垂眸看著她,笑得漫不經心,邪肆道:“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
葉眠幾乎沒有半點猶豫,一巴掌甩在他的臉上,打得手心發麻發疼。
江凜側著臉,冷白的臉頰上浮起紅痕,他轉過頭,眼神譏誚地看著她,不怒反笑,“你還敢打我,不想救姓喬的了?”
葉眠心臟一緊,這才感到一股後怕。
她臉色漸漸變得慘白,僵在那,頭皮一陣一陣地發麻。
江凜睨了她一眼,二話沒說,出了房間。
看著他的背影,葉眠身體踉蹌著後退,背靠著牆壁,身體沿著牆壁緩緩滑落,蹲坐在地上。
被江潯欺騙、背叛的痛苦過去後,她現在滿腦子隻有喬湛北,他該怎麼活下去?
難道,她真的要委身於江潯?
……
一星期後,喬湛北的續命藥吃完,江凜不再給葉眠解藥,他對她避而不見,以此來懲罰她上次的算計、逃跑。
連續一星期沒有藥,葉眠寢食難安,心急如焚。
每晚被噩夢驚醒,這一晚,她又在尖叫聲中醒來。
夢裡,喬湛北倒在她的懷裡,沒了呼吸,沒了心跳……
她心慌地從枕頭底下摸過手機,撥了時彥深的號。
電話剛接聽,她顫聲問:“時醫生,喬哥現在怎樣了?”
彼時,時彥深站在icu的窗口邊,隔著玻璃看著裡麵還沒脫離生命危險的喬湛北,他咽了咽喉嚨,一時不知該怎麼開口。
沒聽到他的回答,葉眠心裡更慌,“他是不是出事了?請你跟我說實話!”
時彥深深吸一口氣,“他住進icu三天了,隨時會有生命危險。”
聽著時彥深的話,葉眠捂著嘴,眼淚汩汩流下。
掛了電話,沒過多久,她振作起來,下床洗漱後,出了房間。
書房,葉眠敲門而入,剛進門,隻見江潯坐在書桌後,正吞雲吐霧著。
男人右手手指間,夾著一根雪茄。
她以前從沒見過他抽過煙。
她走到書桌邊,看著對麵的男人,麵無表情道:“江先生,我想明白了,我答應做你的要求,以後不會再想著逃跑、算計你了,我認命了,求你給我藥。”
江凜挑眉,抬起頭來,隔著寥寥青煙,看著她。
不同於前幾次,她麵對他,沒了對他恨之入骨的戾氣,像是被打斷了傲骨,沒半點脾氣,隻是語氣裡沒半點的“誠意”。
像是被逼無奈。
他要的是順從。
“我要怎麼相信你?”江凜眯著眼,幽幽道。
聞言,葉眠木然地繞過辦公桌,到了他身旁,距離他兩步遠的位置停下。
江凜嘴角緩緩上揚,側過臉,睨著她,像是在等著什麼。
葉眠又向前走了兩步,身體貼著他的椅子。
看著她這副樣子,江凜十分不耐,眼眸裡閃過一絲狠戾,他一把扣住葉眠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