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潯,你又跟我玩什麼花樣?又想玩我是嗎?!”她保持冷靜,手又發力,使刀尖更深入一點。
她咬牙切齒道。
“師父,是我,我是小潯,江凜他是我的第二人格。我以前一直不知道,對不起!”江潯連忙向她解釋。
第二人格?
“咣當”一聲,她手裡的匕首落了地。
白襯衫上,染了一小塊血漬。
葉眠懵懵地仰著臉,看著滿臉淚水的江潯,是她無比熟悉的,單純無害的少年。
他說,江凜是他的第二人格?
一時間,她難以消化這個荒謬的訊息。
剛剛,他確實像精分一樣,一會是江凜,一會是江潯。
現在,她確定,他是江潯。
“師父,你傷得重不重?去,去地下室,那裡有醫生,我帶你去——”江潯心慌道,握著她的手臂。
葉眠用力甩開他。
“你又在演戲騙我?”她充滿警惕。
“不是的,師父,你相信我,我是江潯,我沒有演戲。”江潯急切地解釋,“那晚我跟你跑,江凜突然衝出來,他後來要完全取代我!”
聽著江潯的話,葉眠隻覺不可思議。
江潯和江凜是同一個人,卻不是她想的那樣,是一個人扮演兩個人欺騙她。
“師父,你疼不疼?好多血。”
眼前的少年,淚眼模糊,滿眼是對她的心疼與赤誠。
葉眠感動得喉嚨一緊,她搖著頭,來不及問他更多,“小潯,我傷口不深,一點皮肉傷,我不會輕易傷害自己的。你,快幫我找藥,去救你師公,他快不行了。”
江潯重重地點頭。
他很快找到被江凜藏起來的藥,那銀色手提箱裡的藥,夠喬湛北吃到痊愈,他那天晚上得到藥和消息都是真的,隻是逃跑的過程中,第二人格跳了出來。
這次,他們順利出了江凜的彆墅大門,開著車直奔山腳下。
江潯不會開車,葉眠自己冷靜地開著車,她的腿上放著沉甸甸的,喬湛北的救命藥。
透過車載後視鏡,看著越來越遠的彆墅,看著越來越近的山腳下,她按捺住激動。
“小潯,江凜還會出來嗎?”她看向副駕的少年,懸著一顆心問。
江潯看著她,語氣堅定:“我不會讓他出來害你!”
葉眠對上他真摯純良的眼神,心裡踏實不少,她來不及問江潯為什麼會精神分裂,擁有雙重人格。
她專心開著車,四十分鐘後,看到了許墨白的車。
她翹起嘴角,向前駛了一段距離,靠邊停車。
許墨白也下了車,朝著這邊走來。
“小潯——”葉眠拎著藥箱,轉臉看著副駕上的江潯。
他靠著車窗,閉著雙眼,似乎是睡著了,眉心緊鎖,很不安的樣子。
她叫了他好幾聲,他都沒醒。
葉眠解開安全帶,下了車,將手提箱給了許墨白。
山腳下,葉眠拎著銀色手提箱到許墨白的身邊。
“專機已經安排好,隻要藥到,立刻起飛,快出發吧。”許墨白接過箱子,抬腕看了下手表。
聽著許墨白的話,葉眠欣喜若狂,她馬上就能飛回京城和他相見了,最重要的是,他快能痊愈了,他們一家人終於能團聚了!
她滿身振奮,“墨白哥,我去叫小潯,今天多虧了他。”
許墨白點頭,先上了車。
葉眠拉開副駕的車門,發現江潯不知什麼時候坐到了駕駛位,他趴在方向盤上,看起來很不舒服的樣子。
“小潯,你怎麼了?”她關心地問。
話落,她注意到轎車引擎聲,想起了什麼,臉色一沉,立刻要跑。
江潯不會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