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星也沒想到她是這個反應,挑了挑眉,有些驚訝:“原來姐姐不是為了同水少宮主鬥氣才硬要放走她的嗎?”
姚月:“……”不是啊,我隻是想好好做人?
“自然不是。”她隻能給這個好弟弟來一套避重就輕,“他算什麼東西?也配讓我同他鬥氣?”
“那……”憐星有了另一個猜測,“姐姐是想開了?”
想開?什麼想開?
姚月根本不知道他究竟理解到哪裡去了,隻能沉默不語,等著自己往下說。
而她這樣不駁不斥,對習慣了被她教訓的憐星來說,又約等於是默認了。
於是憐星微微抿唇,道:“姐姐終於願意聽我的話,對有好感之人用柔和一些的追求方式了,真是太好了。”
姚月終於明白過來,原來憐星也和水陰一樣,覺得她肯定對楚留香這個美少女有想法。
但他應該是曾經勸過曾經的邀月,喜歡一個人不能用囚禁這麼酷烈的手段,要柔和一點之類的,今天看到她放走楚留香,就覺得她這是吸取江楓的教訓想開了。
這曲折的誤會真叫姚月無言以對,偏偏她還沒法說清楚。
而且她還很想不通,水陰也就算了,在憐星眼裡,自己難道也是這麼一個容易變心的人嗎?前腳被江楓花月奴私奔氣得走火入魔,後腳就能對楚留香見色起意?
她哪裡知道,女本子邀月看上過的美女確實多不勝數,江楓也隻是其中之一罷了。
而江楓跟花月奴私奔,與其說是讓她受了情傷,其實更像是她無法接受自己在移花宮的權威被如此藐視,所以才會氣急攻心,以至練功時失控。
憐星作為她的弟弟,全看在眼裡,又比她通曉人情世故,當然也了解她這頗為扭曲的心態。
而現在姚月這個穿越來的冒牌貨對風流瀟灑的楚留香表現出此前從未出現過的態度,憐星可不就誤會了麼?
“這位楚姑娘也確實風采不凡。”憐星又道,“無怪姐姐心動。”
“……我沒有。”她還是決定解釋一下,“我隻是覺得她這個年紀能有這等武功,來頭一定不小,沒必要為一點小事跟她結仇。”
憐星驚訝極了,那表情仿佛在說怎麼可能?你還會考慮這個?
姚月就硬著頭皮繼續編,說她內傷還沒好透,跟人動手稍微切磋幾招還行,久了必定內息不濟,到時傷上加傷,難道是什麼好事麼?
“而且水陰也在。”要不怎麼說急中生智,編著編著,她就感覺又能圓上了,“我若受傷,誰能保證他不會借機落井下石?畢竟我若死了,他也就不用費心去解除我同他的婚約了。”
“他敢!”憐星顯然已經信了,這一聲怒喝已然殺氣外溢。
“他怎麼不敢?”姚月橫眉冷對,“這移花宮內除了我,除了我還有誰是他對手?你嗎?你打得過他嗎?他恐怕都不將你放在眼裡罷。”
說完她在心裡默默補了一句對不起,不好意思,本來是真的想對你好點的,但現在還是讓我Pua一下吧!
這一套果然立竿見影,憐星幾乎是立刻低下了頭認錯:“確實是我思慮不周了,姐姐莫氣。”
姚月便又歎氣:“行了,往後好好練功罷,明玉功可不比他神水宮的功夫差,你的天賦也是頂好的,難道就甘心一直落在他後頭?”
憐星繼續垂首應是:“我明白。”
她就這麼先打一棒再給棗,一通組合拳操作,成功把憐星忽悠去練功了。
之後半個月,他都沒怎麼在再她眼前晃過,直到水陰準備回神水宮去時,才親自去送了送,以示移花宮並未怠慢。
而這個時候,姚月已經成功扭轉了明月殿的飯菜風格,雖然味道還是很不怎樣,但至少多了點花樣,也不再隻有苦野菜配白粥吃了。
下人們雖然覺得她的口味變動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