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取向的事一時沒法解釋, 姚月無語過後,乾脆不再煩惱。
隨憐星怎麼想吧,隻要他沒有像之前說的那樣, 真去綁個美女回來給她玩就行。
“既然她堅持要與我打一場,那我便應了, 也免得你為難。”憐星走後,她對楚留香說。
“我有什麼可為難的。”楚留香道, “我隻是一個幫忙帶話的。”
姚月說但是你很不擅長拒絕人,她若再托你來找我,你還是會答應的。
楚留香聽得此話,又習慣性摸了摸鼻子, 似是尷尬, 也似是無奈, 然後說:“我可以隻當是來與宮主喝酒,就是不知道宮主歡不歡迎?”
“那自然是歡迎的。”姚月毫不猶豫,“不論你何時來,我都歡迎。”
於是楚留香就沒急著走, 而是在移花宮留了一夜。
宋田見了她, 也十分高興, 說要給楚姐姐煮新學的糖水。
洪七更是對這個天南海北到處跑的美人姐姐好奇不已,纏著她問東問西。
倒是原作裡和楚留香當了知交好友的一點紅對她的到來並沒有什麼特彆的反應, 隻安安靜靜地聽她和宋田洪七說話,全程沒有開過口。
不過姚月杯中酒儘, 一點紅總是第一個發現, 然後執起酒壺,重新給她倒上。
姚月怕她覺得被冷落,就開玩笑似的問她:“紅兒難道沒什麼想問楚姑娘的嗎?她見聞可比我豐富多了。”
一點紅搖搖頭, 幅度很小,說:“我從前為了殺人,去過許多地方。”
要說入江湖,她甚至比楚留香還要早。
楚留香給洪七他們描繪的各地風光,她大部分都看過。
但當時的她隻是為了任務四處奔波,常年刀尖舔血,自然也就沒什麼欣賞的餘裕。
如今她已不是殺手,不用再那樣奔波。
可移花宮外那些她或是去過或是沒去過的地方,她也著實提不起什麼興趣。
她隻想留在繡玉穀內,認認真真地把劍練好,長長久久地伺候大宮主。
姚月看她說完那句話就垂著眼不語,還當她是聽到那些地方,又被勾起了為人賣命時的傷心事,便道:“從前的事都過去了,不用一直放在心上。”
一點紅鄭重點頭:“嗯。”本來就不放在心上了。
“那要不要喝一點酒?”姚月又找了個彆的話題,“我看你今夜一直沒舍得放開酒壺呢。”
一點紅完全沒意識到這一點,被她一說,才發現自己好像真的一直抓著酒壺,頓時尷尬得臉都紅了。
良久,才鬆開那酒壺小聲道:“我……我隻是為了方便給大宮主添酒。”
“是添得很快。”姚月誇了她一句,順便取了一隻空杯,也給她倒了一杯,“不過這酒不大醉人,你確實可以試試。”
意識到大宮主好像是認真的,一點紅又迅速‘噢’了一聲,然後捧起那杯酒,直接一飲而儘。
姚月:“……”讓你試試不是讓你當水喝!
所以說侍女太乖巧了也愁人。
姚月是真沒想到,就那一杯的量,一點紅能直接喝醉。
一開始姚月沒發現,因為一點紅醉了也就是安靜低頭坐在那,一言不發,和之前沒什麼兩樣。
等宋田和洪七跟楚留香聊累了,表示要去睡了的時候,她還坐那不起身,姚月才意識到,這丫頭大約是被那杯酒醉到了。
“你扶一下紅兒回房。”姚月吩咐洪七,“免得她摔了。”
“紅兒姐姐怎麼了?”洪七驚訝。
姚月歎氣:“她喝醉了。”
洪七頓覺神奇:“紅兒姐姐喝醉了竟然也這麼安靜!”
但這一聲音量不小,剛說完,坐在桌邊的一點紅就好似被吵到了一般,忽然抬起了眼。
神情很嚴肅,很警覺,但目光分明帶著迷蒙,顯然是沒有真的清醒。
然而她微微晃著腦袋,眼珠轉動,看到姚月的那一瞬間,就露出了明月殿上上下下,從未在她臉上看到過的燦爛笑容。
她也不說什麼,就隻是笑,像小狗討好主人一樣仰著頭,眼睛一眨不眨,一直看著姚月。
姚月:“……”媽呀,要不要這麼可愛?
她甚至有一種伸手狂揉一點紅腦袋的衝動!
當然,作風冷酷的女魔頭絕對是可以忍住的。
“快扶她回去休息吧。”姚月說。
目睹整個過程的楚留香也在笑,等洪七扶走了一點紅,才道:“江湖上總說移花宮宮規森嚴,可我瞧宮主明明待手下十分親和。”
姚月實話實說:“我原先脾氣是不大好,他們也沒說錯。”
但她這麼一說,楚留香就更覺得,她定是被誤會慣了,才懶得再同人解釋什麼。
自己果然不會交錯朋友。
……
楚留香走後第五天,白天羽又派了個人來移花宮,問比鬥之日能不能帶個朋友一起入繡玉穀。
還特地強調不是手下,是朋友。
姚月想著帶個人進來影響也不大,就答應了。
“行啊,她想帶就帶吧。”姚月說,“正好讓她的朋友做個見證,輸給我後,就不準再來糾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