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劍侍說,城外有幾個船隊起了衝突,正聚眾鬥毆,城主親自去處理了。
主人沒空,姚月這個作陪的,當然理解。
但她沒想到,這種突發情況,在之後半個月裡,又發生了好幾次,導致她和葉孤城根本沒能真正切磋上幾次。
她倒是無所謂,人家是一城之主,確實正事更要緊。
可飛仙島以往,有這麼三天兩頭地不太平嗎?
就算有,在她這個移花宮主還在白雲城做客的時候,南海這些雜魚,又是哪來的膽子整天鬨這鬨那的?
姚月疑惑極了,後來終於又尋到個機會跟葉孤城的隨身劍侍說話,就問那劍侍,你們城主在南海也不是無名之輩,怎麼總有人不自量力?
劍侍比她更疑惑,說不知道啊,這麼頻繁的鬨事,便是五六年前,城主尚未成名時,也不常見的。
“去年城主在南海論劍會上奪魁後,敢上飛仙島鬨事的,就更少了。”劍侍又說,“大家都知道城主的劍不好惹。”
姚月:“……”
不好惹還來,怕不是受了什麼挑撥吧?
但若是挑撥,來的都是些烏合之眾,加起來不是葉孤城一劍之敵,這挑撥為免也太低級了一些。
就好像挑撥的人對這飛仙島和島上的海上坊市其實沒興趣,單純就是給葉孤城找事而已。
等等,給葉孤城找事?
姚月感覺自己抓住了什麼關鍵。
給葉孤城找事,讓她三天兩頭出城去處理,對葉孤城這等絕世劍客來說,唯一的損失,好像隻有一件,那就是——
耽誤了跟她切磋的時間。
姚月想到這裡,其實已經猜到,這挑事的人,到底是誰了。
畢竟之前就有這麼一個人,勸她想試劍的話,不如找一點紅;而這個人,也經常獨自出門,不帶任何隨從或者侍衛。
姚月很無語,憐星到底什麼毛病?
就算再討厭葉孤城,也不至於這麼幼稚吧!
她很想讓憐星少乾這些無聊事,但她沒有證據,而且這種無聊的針對,擺到台麵上講,也有點不像話。
琢磨了一下,還不如換個方式。
於是這天午飯過後,憐星說要出門的時候,她叫住了他。
憐星顯然沒想到會被叫住,愣了一下才回頭,道:“姐姐是叫我嗎?”
“不是你還能是誰?”姚月麵無表情道。
可能是怕她生氣,憐星見她如此,倒是乖覺得很,立刻走到她身側,輕聲問怎麼了。
姚月繃著表情,掃了他一眼,說你怎麼又要出門?
憐星果然答得滴水不漏,說南海風物人情俱不似池州,來都來了,多看看也無妨。
姚月:“是嗎?”
憐星便有點吃不準她的意思了,神色也隨之染上一絲緊張,說:“是我貪玩惹姐姐不高興了嗎?”
姚月心想這理由不錯,便道:“你還知道你貪玩?”
“自從來了南海,隨雲日日都在房間裡練功,紅兒七兒受我指點,也不曾落下功課。”她頓了頓,“你呢?你作為她們的長輩,可有沉下心思,好好參悟明玉功第八層?”
她說到最後,憐星雖然低下了頭,一副惶恐認錯的樣子,但也微不可察地鬆了一口氣。
姚月:“……”果然。
隻聽憐星悶聲道:“姐姐教訓得是,我近日確實太懈怠了。”
姚月說你知道就好,但你最好也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
憐星馬上保證道:“姐姐放心,我定好好練功,不辜負姐姐一番教導。”
姚月嗯了一聲,以示知曉。
隔了一小會兒,她又開口補充了一句。
“以後每隔一日,我都會考你一次。”她說,“你不是隨雲這樣的稚子,也不是七兒這般十來歲才開始打基礎的,我若考你,便不會對你額外留情。”
憐星聞言,瞬間抬起了頭。
姚月還以為他會很緊張,或者害怕,結果他竟然笑得很開心,唇角的弧度尤為明顯。
“好。”他笑著說,“我不會讓姐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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