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沒?兒啊,人姑娘都想破了腦袋想進咱們家呢,娘得替你好好看著,定要給你挑最俊、最好生養的!”
二虎嘿嘿一笑,咽了咽口水:“娘,一個不夠,我要兩個!”
錢媽媽噗嗤一笑,擠得眼睛都看不見:“好好好,娘給你娶兩個,娶兩個!”
二虎又咽了咽口水,賊兮兮道:“娘,待會去簽租契的那戶人家可有好看的姑娘?”
錢媽媽笑容一僵,瞪了他一眼。
“蠢貨!那是配得上你的嗎?那一家子可都是流放過來的,保不準以前做過什麼殺人放火的惡事,我可警告你啊,待會把你那心思收緊了!”
二虎訕訕一笑,撇了撇嘴。
“到了,是這吧。”
母子倆瞪著眼睛,看著眼前這一處漏風破洞的爛瓦房。
錢媽媽眼底的嫌棄之意絲毫不加掩飾,伸手在鼻子前揮了揮:“怎的還有好大一股尿騷味呢。”
二虎眼睛咕溜一瞧,指了指牆角邊的草垛。
“娘,是那,還有好多狗屎呢!”
雖說莊稼人對這些畜生之物最為熟悉,可錢氏有田產,吃得飽穿得暖,凡事又都有兒媳婦動手,日子長了便見不得這些臟汙的。
“誒喲喲喲,真晦氣!”
錢媽媽趕忙離那牆角遠遠的,帶著兒子就往那院裡去了。
“有人嗎!有沒有人啊!來人啊!”
她身型敦厚,嗓門也扯得一手響亮,這微微一出聲,便震得屋子裡吃飯的都渾身一顫。
“誰啊,誰在外頭說話啊?”
“快瞧瞧去!”
不多時,錢媽媽便見著一窩蜂的人從那狹小破爛的房間裡擠了出來。
這一看不要緊,母子倆的眼睛都瞪直了。
錢媽媽胸口一頓。
好家夥!這還真不愧是京城裡來的,穿個臃腫破布棉襖都能給穿出氣勢來!那站立的身派,都像是畫像上似的。
二虎則直勾勾的望著後頭,露了半張臉的季菡。
臉蛋白嫩嫩,粉乎乎的,唇肉也水潤得緊……
村裡頭哪看見過如此水靈的丫頭啊……若是能吸上一口……
一道鋒利的目光刹然射了過來,年輕男人將那妙人牢牢的擋了個遍,急的二虎抓耳撓腮。
老太太率先上前發問:“不知您二位是……”
錢媽媽這才回過神來,看了看邊上已經傻掉的兒子,趕忙一個大嘴巴子抽過去:“筆墨紙呢?還不拿出來!”
二虎這才清醒,擦了擦嘴邊的口水,從懷裡掏出一張空白的租契和筆墨。
“我聽裡正之令,說你們一家要租我的地?”
原是田主來了。
這下大家的態度便不得不熱情了些。
“既然如此,便是該商議著租契的事了,抓緊著些,我鍋上還燉著雞呢。”
這要商討的,無非是租多少畝地,如何分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