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裡男人職位比薑柔高，但公司股份占比沒人家高，話語權也沒人家重，真要細論估計沒好果子吃。
被看好幾眼的秦川保持沉默，進來前薑柔提點過他，不管有啥事站在她旁邊就成，根本不用開口，他也樂得清閒。
薑柔自然也發現男人看秦川時不善的眼神，她不動聲色把秦川往後拉，直接開口“預告片這事是我拍板，有啥事當我麵說！”
提醒男人敢找秦川麻煩就彆怪她不客氣。
此話一出，坐著的男人臉色立馬難看，用力咬下嘴唇，用疼痛讓自己保持冷靜。
他不是薑柔對手，這時候開口隻會被對方抓住把柄，不如做個安靜的領導。
“你該跟我們開會商量下。”一位年齡稍大的高層不滿的說，言語中表達出對薑柔先斬後奏的不滿。
薑柔譏諷一笑“秦川是跟我合作的歌手，咋他專輯宣發還要跟各位商量？”
“你？還是你？”
目光環視一圈，愣是讓男人找來的管理層不敢再開口。
惹誰都彆去招惹火山似得薑柔。
以為薑柔會把神通給收了，事實證明人家才剛剛開始，在場誰也沒有放過。
“還有，秦川不是公司藝人，用不著聽你們安排，彆沒事把手往我那伸，要是還不明白，我不介意幫各位把手剁了！”
她目光驟然一冷，眼神中透出濃濃的威脅。
話已經說到這份兒上，其他人就算再有心思也不敢亂來，都在看男人的臉色。
男人早被薑柔的話弄的臉色鐵青，火氣在胸中翻湧，到底是把這口惡氣給咽下去，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是我疏忽，以後絕對不會再發生這種事。”
這口惡氣就這麼咽下去，他忍不了。
薑柔這才滿意的哼聲，聲音溫柔的對秦川說“走。”
說完轉身就走，根本不給對方好臉色。
門關上的刹那，男人把桌上的東西全部掃落在地，狠狠的說“操！”
其他人比男人好不了多少，礙於領導在這不敢發作。
走廊裡的薑柔笑容消失，語氣冰冷“跟我玩心眼，一群蠢貨。”
薑柔看來那間屋子裡的人都是群蠢貨，以為壓她一頭能頤指氣使，看到秦川單曲爆紅想來分一杯羹，結果今天的爭鋒反而是被當場嘲諷。
“嚇到你了？”
見秦川一直不吭聲，薑柔以為他被剛發生的事情嚇到，不由笑著問他“嚇到你了？”
秦川搖頭，這點事真不足以嚇到他，純粹是不想說話，聽薑柔的話才給出回應，表示自己沒事。
“一群蠢貨，不知道發先導片能招一波粉絲。”
說起這件事薑柔一肚子氣，發先導片是她跟秦川共同計劃，發出去後效果確實超出想象，那就是網上的期待已經很高。
以薑柔的經驗，專輯《曙光》絕對能賣出個恐怖的數字。
“薑總監不是把他們教訓了一頓。”秦川聲音溫和，聽不出多少情緒。
薑柔剛想笑，覺出秦川話不對味，多留了個心眼仔細琢磨下，瞬間明白他話裡的意思，得意從臉上消失，不再吭聲。
這是秦川拿話點她呢，想跟公司其他人爭鋒相對，但是彆用他來算計，那會讓他心裡不爽，如果自己不爽，大家都會不爽。
薑柔想了想，決定還是先道歉，畢竟她跟秦川經紀人談對象呢，關係搞的太僵不好。
“薑姐不是故意的，彆放在心上。”
秦川確實沒有放在心上，不過是友好提醒對方一聲。
回到自己辦公室，薑柔像回歸大海的魚，拉開椅子毫無形象的坐下“呼，還是自個兒地盤自在，你……乾嘛呢？”
發現秦川坐在沙發那裡擺弄手機，她來了精神，伸出腦袋往這邊瞧。
“先導片數據統計出來了。”
薑柔一聽，頓時來精神，打開電腦看vx。
薑柔跟秦川工作室是合作關係，前天決定把第一版先導片放出試水，秦川把她拉到工作室的群裡，方便隨時共享統計數據。
看完最新的播放量，薑柔嘴角忍不住上揚“行啊，比上一位mv播放量高多了。”
秦川想到上一個跟薑柔合作的，那位咖位比他大，mv播放量能沒這個高？
“彆覺得我是在胡說。”薑柔打開軟件，找到上一位的合作數據，拉給秦川看，“那位咖位是比你大，但網上熱度沒你高，可能專輯銷量沒你的高。”
從各項數據預測，秦川的《曙光》銷量八成概率會爆，這讓薑柔興奮的不得了，拍mv的時候親自跑和公司有合作的兩個工廠，找負責人拉關係，商量到時候優先生產她這邊的專輯。
先不說和秦川的關係，光是成績足夠她再往上爬爬，到時候可以踩在那家夥腦袋上，看他又會是啥表情。
相比薑柔的高興，秦川表現的實在是太過淡定，幾乎看不出他的喜怒哀樂。
收到消息的秦川把手機往兜裡一揣，站起身“薑姐，我有事先走一步。”
“啊？行，路上小心。”薑柔正跟工廠那邊談工作，抽空回上句，餘光瞥見秦川走出辦公室。
找到林玨的名字，給男友發條消息。
這幾天秦川吃住都在薑柔公司，對她這邊的環境挺熟悉，乘坐電梯來到樓下。
走到大廳裡和前台打聲招呼，戴上口罩和帽子往外麵走。
“秦老師！”
他停下腳步回頭看前台。
前台小姐姐指著門外，說“外麵有記者，你從員工通道走。”
“謝謝。”秦川拉了拉口罩，露出溫和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