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時分,孟回又做夢了,這次的主角是小時候的她,獨自在街上走著,穿過十字路口的人行道時,正前方一輛車急速朝她撞來,她嚇得跌倒在地。
千鈞一發的時刻,原本在她右邊等紅燈的另一部車,猛地加速拐彎,竟硬生生地把將要撞上她的車撞到了另一邊。
她抬眼看去,駕駛座的男人,長著和沈寂一模一樣的臉,頃刻間,鮮血覆麵……
孟回驚醒過來,整個人像剛從水裡撈出似的,冷汗涔涔,她心有餘悸地撫著心口,撥通了他電話。
手機響起時,沈寂正在跟團隊開會,他瞥了眼屏幕跳動的名字,準備掛斷的動作頓住,長指改為輕敲桌麵:“暫時休息十分鐘。”
他撈起手機,走到走廊儘頭的小露台,在自動掛斷前接通。
還未開口,一道熟悉的女聲急切地傳入耳中:“沈叔叔,你還好嗎?!我做了個噩夢,夢見你……”
聽她描述完夢境內容,沈寂感到似乎有一雙柔軟而無形的小手在心臟上攥了下,隱隱生疼,他沉默好幾秒,低聲說:“我沒事,那隻是夢。”
“那就好。”
“你感冒了?”
孟回帶著鼻音“嗯”了聲:“不過快好了。”
沈寂眸底光影交錯:“好好照顧自己。”
“你也是。”孟回聽著他的聲音,隻覺得思念的滋味叢生,“你大概什麼時候回來?”
“……還不確定。”
孟回知道他很忙:“那我不打擾你了,再見。”
通話結束,沈寂下意識去摸口袋裡的煙,空空如也,他望向天上的月亮,圓得很美滿,她的關心不是假的,他對她的思念也一樣。
在露台待了片刻,他重新回到會議室:“今天就到這兒吧,大家辛苦了。”
沈寂沒有回公寓,而是來到鄭永恒的心理谘詢室。
鄭永恒察言觀色,問道:“為什麼臨時取消燭光晚餐?”
沈寂疲倦地揉了揉眉骨:“她不是單身。”
鄭永恒驚訝:“你的意思是,她腳踏兩條船,故意玩弄你的感情?”
“不確定,我無意中看到了對方發給她的曖`昧信息。”
沈寂想起兩年前柏林的那場音樂會,他們在入口擦肩而過,她朋友用中文說男人隻是消遣的玩意,她點頭附和,帥哥這麼多,乾嘛非要吊死在一棵樹上?
她的三分鐘熱度,不僅在音樂上,感情上也一樣。
以及重逢的那天晚上,她說去隨便找個男的目垂了,還有,擺在房間梳妝台的6盒套。
她在他這兒是有“前科”的,這正是他猶豫要不要和她開始的原因,她的愛意是心血來潮,來得快,去得也快。
什麼叫不確定?!
鄭永恒又問:“你沒跟她問清楚?”
“沒有。”
“這可不像以前的你,”鄭永恒笑著說,“你變了,你不再淡定、不再冷靜、不再理智。”
他對那個壞女孩越來越好奇,居然可以讓在感情上防守得滴水不漏,高高在上,天之驕子般的男人,為她心動,為她擺低姿態,為她患得患失。
“看到信息時,你是什麼心情?”
沈寂微微皺眉,似乎不願回想:“憤怒,失望,嫉妒。”
“嫉妒?!”
“對。”沈寂自嘲地笑了下,他自己也覺得難以置信,這種情緒太陌生了,但他確實嫉妒那個男人擁有過她。
還沒正式開始一段愛情,就先嘗到了苦澀,且無能為力的滋味。
這些天他用繁重的工作進行自我麻痹,但隻要一閉上眼就會想到她,夢裡也全是她。
看來是真栽了。
鄭永恒產生了某個大膽的想法,他會不會突破道德底線去……橫刀奪愛?
誰知對麵的男人忽然站了起來:“我先走了。”
“去哪兒?”
沈寂快步往門外走:“回月見島。”
他決定當麵找她問清楚。
鄭永恒一拍桌,得,又不理智了。
不對,他該不會是打算回去當小三吧?!
啊不,是橫刀奪愛。
作者有話要說:寂寂:活了這麼多年,第一次吃醋
回回:請快來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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