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一回家就開始收拾屋子,然後又馬不停蹄地準備做飯,蒸好窩窩頭後才有那麼一絲空閒的時間。
在這段時間內,賈張氏則一直坐在門口,看著何雨柱家,外麵的那筐菜,一點都沒有要幫秦淮茹一下的打算。
事實上,賈張氏從來就不負責這些東西。
準確來說,是當秦淮茹嫁到賈家後,這些夥就都歸了秦淮茹,就算她懷孕後,挺著個大肚子,也得在院裡,頂著寒風洗衣服。
雖說棒梗出生後,賈張氏也就幫著乾了半個多月的活,之後就都歸了秦淮茹。
甚至後麵秦淮茹生出小當哪個,槐花,因為都是女孩,賈張氏更是連一點手都沒動,連做飯都是讓剛生產完的秦淮茹動手。
賈張氏為什麼會這樣,原因也很簡單,都是她婆婆教會她的。
當初她婆婆就是這麼對她的,她忍下來了,自然會還給自己兒媳婦。
封建思想就是這麼毒害著一代又一代的人。
掃了一眼賈張氏,秦淮茹說道
“媽,我去何雨柱家把孩子接回來,你幫我看著點鍋,我馬上回來。”
擦了擦手,秦淮茹就準備出門。
誰料,賈張氏一把拉住了她。
“淮茹,你是要去何雨柱家?”
“對啊,一大媽他們在何雨柱家,槐花應該也在,我去把孩子接回來,一天都讓一大媽幫忙照顧,晚上要是不接回來,傳出去不像話。”
雖然有些不清楚賈張氏問這些乾嘛,但秦淮茹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
賈張氏不在乎那兩個賠錢貨,要她的意思,還不如把那兩個賠錢貨送人呢,說不定還能換回來一筆錢呢。
她現在最在乎的是何雨柱家的那筐菜,她都快眼饞死了。
“要我說啊,還不如讓她們倆去何雨柱家吃呢,人家吃的可和咱家不一樣,咱家可比不了。”
空氣中都能聞到酸味。
這話說的秦淮茹也有一絲絲心動,但也就是想想了。
真要是這麼乾了,那還不得讓人戳脊梁骨啊。
“媽,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槐花和小當可是賈家的孩子,怎麼能把她們一直放在彆人家,這傳出去,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家賣女兒了呢。
不行,我還是現在去吧,去遲了還不知道人家會怎麼想呢。”
看著風風火火的秦淮茹,賈張氏真是恨鐵不成鋼了,拍了她一下。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去的時候,順便拿點東西回來。”
“拿東西?拿什麼?”
賈張氏指了指那筐菜,秦淮茹才如夢方醒。
怪不得賈張氏一直坐在這裡,以往她都是躺著的,原來是看上人家的菜了。
不過,秦淮茹還是搖頭。
“媽,我怎麼去問人家要啊,不行,我不要,你要是想要就自己去。”
秦淮茹像躲瘟神一樣,快步走過了賈張氏,一直搖頭表示辦不到。
就這樣,賈張氏眼睜睜地看著秦淮茹進了何雨柱家,和楊雪,一大媽說起了話,看樣子,一時半會是回不來了。
賈張氏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瞅向何雨柱家,看了半天後,確定沒人注意外麵的情況。
頓時,一個鬼點子在她心裡浮現。
要不,我去偷點,反正那麼多,他們應該發現不了吧。
越想越覺得計劃可行。
越想心裡越癢癢。
不想了,乾,她賈張氏還從來沒怕過誰。
不過想到自己身軀有點龐大,似乎很有可能就會被發現,賈張氏隻好找到了自己的大孫子。
“乖孫子,奶奶和你說個事。”
“什麼事啊,奶奶。”
賈張氏指向何雨柱家,那筐菜。
“乖孫子,看到沒啊,那裡的黃瓜可好吃了,你悄悄去拿兩根回來,奶奶和你一起吃。”
棒梗一瞅,確實有黃瓜,還挺大的。
“可是,奶奶,會不會被發現啊?”
賈張氏道
“不會的,乖孫子你假裝去後院,然後悄悄跑到窗戶下,拿兩根就跑,沒人會發現的。
再說了,現在大家都在家做飯呢,沒人會注意到的。”
棒梗被說動了,心裡也特彆想吃黃瓜,狠狠點了點頭,就按照賈張氏的計劃,朝著後院走去。
還真沒人注意到他。
隻見棒梗一個急刹車,瞬間就貓下腰,藏到了角落,接著慢慢挪動,三下五除二就到了筐旁邊,小心翼翼拿起兩根黃瓜,又揣了倆西紅柿到兜裡,最後原路返回。
過程行雲流水,一看就是經常乾這事。
無它,唯手熟爾。
不過返程的棒梗沒按照賈張氏所言,直接跑回去。
而是把黃瓜直接彆在肚子前的褲腰帶上,用上衣遮蓋住,大搖大擺地往回走。
甚至還朝何雨柱家看了兩眼,頗有些【你來打我啊】的既視感。
不過,很可惜,沒有人注意到他,讓他的表演索然無味。
賈張氏看到棒梗拿到東西,都要高興地蹦起來,但考慮到實際情況,隻好壓抑住自己的內心。
現在看到乖孫西終於回來,立馬就拉著他進了屋,並且反鎖上了門,急吼吼道
“乖孫子,你可真棒,快,把東西拿出來,我們得快點吃,不然一會你媽就帶著那倆賠錢貨回來了,你也不想把東西分給倆賠錢貨吃吧。”
棒梗點點頭,給奶奶吃就讓他難受了,更彆說倆賠錢貨了。
在奶奶的熏陶下,棒梗現在也覺得妹妹就是倆賠錢貨,還經常和他搶吃的,真不想見到她們。
“那你快拿出來啊,得快點吃。”
棒梗拿出黃瓜,還有西紅柿,一人一個,倒也不算難,就是棒梗覺得奶奶搶了一根大黃瓜,自己這根沒她的大。
但是看到奶奶咬了一口後,棒梗就沒提交換的事,自己也拿起黃瓜啃了起來。
賈張氏心裡都是得意。
‘乖孫子,你還嫩了點,以後跟著奶奶好好學吧。’
兩人連黃瓜都沒洗,上麵有土也絲毫不在意,直接隨手一抹,就完事了。
老話說的好不乾不淨,吃了沒病嘛。
賈家可是一直奉行這個原則。
賈張氏吃的很快,棒梗也不慢,前腳賈張氏抹了嘴,後腳棒梗就空了手,都是一副意猶未儘的樣子。
“乖孫子,要不咱們……”
【咚咚咚。】
“媽,你在家怎麼還鎖門呢,快開門啊。”
急促地敲門聲傳來,原來是秦淮茹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