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射起身的賈張氏看到了棒梗,還在盯著西瓜看呢,小手不停地扣弄著西瓜,看樣子非常地饞,也許下一秒棒梗就衝上去吃瓜了。
賈張氏看著棒梗,低聲詢問道
“乖孫子,你媽呢?”
棒梗抬起胳膊指了指門外,腦袋還枕在桌子上,目不轉睛地盯著西瓜。
賈張氏麻溜地下地,走出來坐到棒梗身邊,正想說些什麼,棒梗就看著她哀求道
“奶奶,我想吃西瓜。”
她看著自己孫子,眼裡都是期待,但嘴角張了張,最後說道
“乖孫子,這西瓜不是咱家的,是張大家的,咱家的西瓜過幾天就來了,乖,咱等幾天再吃,到時候奶奶讓你先吃,你吃好了奶奶再吃,好不好?”
雖然很心疼自己的孫子,但是她也知道,自家和對方簽了協議,要是他們做了不正當的事,對方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她倒不是害怕張大,對三位大爺也沒有過多的敬畏之心。
但是她害怕傻柱。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不得不說,她現在心底裡很怵傻柱。
也不知道為什麼,傻柱就一下子變了,從以前那種自己和兒媳婦隨便就可以拿捏的人,一下子變得讓人很陌生,從自家手裡一下子就溜走了。
現在傻柱和易中海走的這麼近,要是大院真出點什麼大事,易中海肯定會找傻柱,到時候,自己還不知道該怎麼辦呢。
棒梗並沒有回答她的話,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不!!!
棒梗這脾氣隨了她,很硬,但此時她麵對這種非暴力不合作的態度,心裡也是很不舒服的。
可無論如何,棒梗是她最愛的孫子,是賈家的頂門柱,自己以後的希望。
她怎麼可能不管。
“棒梗,奶奶不騙你,奶奶告訴你一個事,你過來。”
棒梗看到自己奶奶不像是騙他,就把頭湊了過來,賈張氏就在他耳邊小聲嘀咕,把許大茂答應給賈家買西瓜的事情說了,最後還許諾了,西瓜都是他的,保準不和他搶,這才讓棒梗臉上出現笑容。
“奶奶,那你回去給我縫書包,上麵破了一個洞,我先出去玩了,一會兒就回來。”
說完棒梗就‘噌’的一聲跑了出去,轉眼就不見了蹤影。
這段時間他每天回家都要背廠規,根本沒時間出去玩,明天開始就不用去軋鋼廠了,他現在就要開始浪了。
賈張氏見棒梗重新煥發生機,也是老懷欣慰啊,走回裡屋,找了兩個枕頭,靠在牆角休息。
乾活?
嗬,不存在的。
這輩子都不可能乾活的。
……………………
棒梗從四合院出來,舉目四望,覺得有些茫然,自己該去哪呢?
秘密基地?
好久沒上學了,秘密基地什麼也沒有,沒人陪他玩,去了也沒什麼意思。
‘我還能去哪呢?’
這個問題在棒梗心裡回蕩,半天都沒有答案。
“咦,棒梗你站在這乾什麼?發呆啊。”
棒梗抬頭,就看到醉醺醺地許大茂,騎著自行車歪歪扭扭地朝四合院駛來,看樣子喝了不少。
踉踉蹌蹌下車,把著自行車,許大茂打了一個酒嗝,目光迷離,但口齒還算清晰地說道
“怎麼,還不回答老子的話,小心我抽你。”
許大茂借著醉意,揚手就想抽棒梗,看樣子不像是說謊。
可棒梗是何許人,學習他不擅長,但是調皮搗蛋,打架罵人都像喝水一樣簡單。
他直接一個閃身,就讓許大茂輕易地失手了,還晃了好幾下身子,自行車都跌倒了。
這讓許大茂很是不滿,生氣地說道
“嗨,你個混小子,還敢躲,你給我把自行車扶起來,不然我收拾你。”
棒梗怎麼可能乾這種事,不僅不乾,他還朝著許大茂吐舌頭,再吐一口唾沫,然後說道
“你想得美,許大茂,我氣死你,略略略。”
說完棒梗就轉身,跑了幾步後停下腳步,似乎覺得這樣做有失威嚴,很不解氣,又轉身小跑著朝許大茂撞去。
喝醉酒的人都知道,有時候大腦反應過來,但是身體卻不聽使喚。
許大茂就是這樣。
他腦子裡知道自己要躲,但是雙腿卻像是灌了鉛似的,一點也動不了,最後,眼睜睜地看著棒梗撞到自己身上。
【啊~~~】
許大茂的身子不出所料地倒了下去,在半空中發出了痛苦地叫聲,之後就一屁股坐到了他的自行車上。
棒梗可不是會留情麵的人,他撞人用的可是百分之兩百的力氣,以至於撞完人後自己還向後踉蹌了兩步。
許大茂坐在車輪上,先是有些不可置信,但是接著就反應過來了。
他,被棒梗打了!
頓時,許大茂的酒就醒了大半,接著才是小腹上傳來的疼痛感,再一次地告訴他,他被棒梗打了。
“你……你……”
他指著棒梗,有些說不上話,接著才喊道
“有沒有人啊,打人啦,快來人啊,三大爺,快來啊。”
許大茂的叫聲很響亮,棒梗見形勢不妙,剛想往四合院跑,就看到三大爺著急忙慌地朝這跑來,要是這樣不就撞他懷裡了嘛。
棒梗當即就決定轉頭,朝胡同外跑去。
三大爺出來後就隻看到一個背影,又看到許大茂癱坐在地上,急忙伸手扶起許大茂,關切地問道
“大茂,你這是怎麼了?沒摔著吧。
唉,這好好的自行車,讓你這麼一坐,你看軸條都斷了好幾根。”
許大茂立馬回頭,果然,自己剛剛做過的地方,明顯斷了幾根軸條,他是又心疼又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