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宇拿到許大茂的工資後,她數了一下,然後就皺起了眉頭。
“怎麼還有這麼多啊?
你不是說給二大媽和三大媽錢了嗎?還有你這些天吃喝的錢,買東西的錢都哪來的?總不能是撿的吧。”
許大茂拍了一下腦門,心裡暗叫可惜,自己怎麼沒早點想到這點呢,不然就可以省下一筆錢了。
但麵對薄宇審訊的目光,許大茂隻能如實招來。
“嘿,我就和你說實話吧,這些天我給你家送的禮,還有日常花銷都是我爸給的。
他猜到了我手裡可能沒錢,就給了我點兒。”
怎麼可能是點兒呢!
彆人不知道,薄宇可是心知肚明的。
這些天許大茂每天往家裡帶禮品,最少的都是兩瓶酒,還是一瓶兩塊錢的酒,多的話還有兩盒點心,加起來就五塊錢了。
這麼粗略一算,這些天他光是上薄宇家,就花費了二三十塊。
而且許大茂是什麼人她清楚,平時晚上在家還得喝兩口,吃點小菜,外麵買的菜,那也不便宜。
再加上還支付了二大媽和三大媽的錢,這麼一算,薄宇的眉頭就皺得更深了。
許大茂從父母那拿了不少啊!
看著薄宇臉色不對,許大茂立馬解釋道
“我也說了不要的,是我爸非要給我的,我這不拿也說不過去啊。”
許大茂一臉真誠,完全忘了他之前和父親哭訴,自己手裡沒錢時的嘴臉。
“你實話實說,你從爸那裡拿了多少錢?”
薄宇看著許大茂的眼睛問道。
許大茂目光有些閃躲。
“二……三十,就三十。”
這和自己心裡計算的答案算是比較接近的。
其實這還是許大茂說了謊了,他從許父那裡可是拿了五張大團結。
至於剩下的錢去了哪裡,就不為人知了。
薄宇心裡有些生氣。
之前她就三令五申不讓許大茂和許父要錢,要是他真有說呢額急事,家裡是有富裕的錢的。
可是,許大茂自己有工資,還和許父要錢,這讓薄宇什麼不能理解。
許大茂現在的工資是
薄宇從手裡的錢數出了三十,想了想,又加了十塊,遞給許大茂。
“這錢你明天去爸媽家,還給他們兩口子。
咱倆都是做小輩的,有手有腳,都能掙錢,怎麼還能拿父母的錢,傳出去像什麼話。
甚至咱還得多孝敬爸媽。
這幾天我比較忙,我就不去看望爸媽了,你把錢送回去。
我之後會問爸媽的,你彆把錢拿走了啊。”
許大茂心中一喜,臉上卻表現的雲淡風輕,接過錢,放到了口袋裡。
“你放心,我明天就給咱爸送去。
我怎麼會做出這種事呢,放心。”
許大茂拍著胸脯保證,但心裡卻樂開了花。
‘這錢進了我的口袋還想出去,想得美。反正我爸就我一個兒子,他的錢早晚都是我的,嘿嘿。’
放不放心薄宇都把錢交給了許大茂,就算最後錢到不了許父手裡,那也是許家自己的事,她這個做兒媳婦的本分做到了,也就問心無愧了。
其實這件事最好是她自己去。
可是,一來快到年末現在她上班確實比較忙,一時間走不開,沒什麼時間。
二來是她現在還不想去麵對許家二老。
之前人家老兩口上門請她回家,她算是撅了對方麵子,現在想想還是有些不好麵對老兩口。
之後許大茂就出門去了二大爺家,和二大媽說了以後就不用她幫忙生火了,順便拿了鑰匙。
當然,今天的工錢也當麵結清了。
許大茂心情舒暢。
媳婦回家了,兜裡還有錢,他現在最想做的就是去何雨柱麵前轉一圈,看他還敢嘲笑自己。
可惜,天有些晚了,他總不能進何家去得瑟。
不然……
……………………
秦淮茹一臉疲憊地回到四合院,臉上的愁容是遮蓋不住的。
而且,右臉明顯有淤青,看起來像是……
巴掌印!
今天是約定的一周一次的探視時間,秦淮茹又請了一次假,這是這個月第三次了。
接下來賈張氏出獄肯定還得請假,那這個月就請了四次假,兩天的工資就沒了。
這次秦淮茹沒有去棒梗學校,而是去了菜市場,逛了兩圈後什麼都沒買,又走了出來。看時間差不多了,咬牙買了八個大肉包,分開裝進包裡,就朝著勞改所走去。
她是這麼想的。
賈張氏四個,剩下的四個,棒梗兩個,小當和小槐花一人一個。
至於她,吃點窩窩頭就行。
還是上次一樣的流程,這次所長同意了探視,給她批了一道手續,同時通知她八天後的下午,就來這裡接賈張氏出獄。
秦淮茹跟著看守走進一間屋子,裡麵沒什麼人,就放著一張桌子和兩張椅子,她被安排到了正對門的椅子上,讓她等待一會兒。
過了五分鐘,門被打開了,一臉憔悴的賈張氏被人帶了進來。
見麵的第一眼,秦淮茹就有些不可置信,覺得自己眼花了。
賈張氏整個人看起來老了十歲,頭發亂糟糟的,身上的衣服很臟,但看她的眼神卻有些凶狠。
“十分鐘,有什麼事情快點說。”
身後的看守說了一句,然後關上門,就靠在門上,注視著兩人。
秦淮茹想起身,但看守的眼神很是犀利,明確警告她不要亂動,她隻好坐在那裡,等賈張氏坐在她麵前。
“媽,我……”
【啪~~~】
沒等秦淮茹說話,賈張氏上來就是一個巴掌,毫不留情,一下子就把秦淮茹和看守打懵了。
反應過來的看守立馬嗬斥道
“賈張氏。”
“到。”
賈張氏立馬起立,一秒都不帶猶豫的,看起來這個動作已經深入骨髓了。
“現在是探視時間,你要是再敢動手,就給我滾回去。”
“知道了。”
賈張氏回了一句,看到看守沒繼續說話,才又坐了下來。
然後,眼神狠狠地盯著秦淮茹。
秦淮茹臉上明顯有五條黑印子,感覺到火辣辣的疼痛。
“媽,你怎麼……”
秦淮茹的話中帶著哭腔。
“秦淮茹,你彆給我裝好人,我不吃你這一套。我問你,你怎麼現在才來?”
秦淮茹立馬解釋,這是看守所的規矩,自己之前就來過,但是被勸回去了,今天才允許自己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