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想通了這裡麵的關節,二大爺就算知道這錢可能會打水漂,但還是都拿了出來。隻因為他需要的是名聲,甚至在他看來,人的名聲比錢都重要。
再三感謝過二大爺,秦淮茹收起錢,然後又看向了許大茂。
不用秦淮茹說啥,許大茂就知道她想說什麼,立馬雙手舉過頭頂,開口道
“秦姐,俗話都說了,不能總逮著一隻羊薅羊毛吧,我這身上也沒錢了啊。”
秦淮茹淚眼婆娑道
“大茂,你就幫幫你秦姐吧,棒梗要是度不過這關,以後我可怎麼活啊,這不是要逼死我們一家子嘛。
嗚嗚嗚嗚嗚……”
秦淮茹低著頭哭訴起來,許大茂直呲牙花子,還是說道
“姐,實話和你說,我身上的錢也不夠,之前我就和何雨柱打賭,輸給他二十,現在就算我把身上的錢都拿出來,那也不夠啊。
我看啊,你還是讓我賈大媽回去取一趟錢吧,走得快完全能趕得上,也省得你再回去還我們錢了,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我……我沒錢,我一個老婆子哪裡的錢。”
賈張氏底氣不足地狡辯道。
許大茂“嘿嘿”一笑,出言道“賈大媽,你就彆說謊了,你能騙得過其他人,可騙不過我。
當初你兒子出事那次,廠裡可拿了不少錢出來,這可是都記在廠裡的賬,隨便一查就能查出來。這些年你可沒花什麼錢,有我秦姐的工資就能養活你們一大家子,這錢肯定還在你手裡吧。”
“這……這……”
“您就彆這啊那的,這錢是我東旭哥留下的,就是給他兒子的錢,現在棒梗出了這麼大的事,得用這麼一大筆錢,你這個時候還不拿出來給棒梗治病,你還要拿到什麼時候,真要拿進棺材裡去啊。
這可是我東旭哥給兒子留的錢,你要是看著棒梗出事不拿錢,那以後你還有什麼臉去見我東旭哥。
賈大媽,您說呢?”
許大茂的一番話,讓賈張氏的臉都通紅了,想反駁卻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媽,要不您回去取一趟。或者您告訴我錢在哪,我回去取,省得您走路了。棒梗真的不能再耽擱下去了。”
秦淮茹一臉祈求地看著賈張氏。
賈張氏臉上陰晴不定,最後咬著牙說道
“許大茂,你彆說那些東西,你有多少錢先拿出來,要是不夠我再回去拿。”
“得,有您老這話就成。”
許大茂笑著從兜裡拿錢出來,仔細一數,五塊多點,許大茂乾脆都交給了秦淮茹,攤手表示自己再也沒有了。
從這裡也能看出來,許大茂確實是四合院地有錢人,身上隨時都能拿出錢來。之前輸了何雨柱二十,再加上住院費和現在的錢,隨身裝的錢就差不多三十塊,普通人一個月的工資。
有錢人。
秦淮茹把身上的錢都拿了出來,仔細一數,十三塊四毛七,還差十九塊三毛。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賈張氏身上。
到了這個時候,賈張氏沒有辦法,隻好從兜裡拿錢,五塊,又一個五塊,最後從貼身衣服裡拿了十塊出來,還帶著她的體溫。
“給,我就拿了二十塊,這下夠了吧,還不快去給棒梗買藥。”
秦淮茹立馬敲門,護士出來,得知秦淮茹要用藥,她就帶著秦淮茹去繳費,然後取藥。
一大爺不放心,也跟上去幫忙了。
許大茂笑著拍手道
“賈大媽,還是您老的心眼多啊,這錢還分開放,嘖嘖,有算計,佩服。”
大家都不是傻子,有了許大茂的話,自然都猜到賈張氏這麼做估計的目的,臉色自然不好了。
賈張氏狠狠白了許大茂一眼,厲聲道
“許大茂,你彆瞎咧咧,我這是怕錢丟了,你管得找嘛你,哼。”
說完就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抱著胸,閉上了眼睛,不再搭理許大茂等人。
許大茂聳聳肩,沒說什麼,走到二大爺身邊,伏在他耳邊道
“二大爺,賈張氏明擺著就是拿咱當冤大頭,這錢說什麼咱都得拿回來,不然這口氣我可咽不下去。”
“你有什麼好辦法?”
二大爺看向許大茂。
許大茂趴到二大爺耳邊低聲道
“很簡單,咱就這樣……這樣……到時候……嘿嘿……然後……”
二大爺聽著時不時點頭,看來挺認同許大茂得方案。
秦淮茹和一大爺很快就回來了,但護士卻沒回來。
“人呢?怎麼就你們兩個?”
賈張氏現在很是著急,尤其是她都拿了二十塊了,更是上心了。
“護士去拿藥去了,一會兒就回來。”
說話的間隙,護士就端著盤子回來,但眾人就看到一個巴掌大的小盒子,其餘什麼都沒有。護士也沒和他們解釋,直接進了手術室。
“這……進口藥就這麼一點?它……”
賈張氏指著手術室有些結巴,但還是說了出來。
“他們醫院是不是騙咱錢呢,三十多塊,就那麼一點,騙鬼呢吧。不行,我必須要找他們問個清楚。”
說罷,賈張氏作勢就想推手術室的門,被身邊的幾人給攔住了。
“老嫂子,你先彆著急,人家都說了是進口藥,估計就那麼一點吧,你先等著看看,要是真不管用,咱在找人問問。”
其他人也都勸她安靜一點。
“怎麼又開始吵吵了,有沒有點紀律啊。”
護士又推門出來,臉上都是寒霜。
秦淮茹走上前低聲道
“同誌,就是我婆婆她有些擔心孩子,對不起啊。”
“擔心孩子也不能這麼大吵大鬨啊,萬一驚擾了裡麵的醫生,手術出了什麼意外,誰能擔這個責任。
都安靜一點啊,要是再吵吵,我就叫人了啊。”
眾人點頭,表示都會安靜的。
看了一眼賈張氏,護士收回目光,沒有多說什麼,老太太,她也見多了,不足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