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領導的離開,似乎沒有掀起任何波瀾,就像他自已說的那樣,孑然一身入京,老了攜妻子落葉歸根,除了私人物品,不帶走任何外物。
或許不是主動的,但事不可違,他卻是最豁達的。
除了何雨柱,他的心裡像是被堵了一塊小疙瘩,怎麼著都感覺不痛快。
第一個察覺到何雨柱不對勁的還是小葉子。
把兩個一模一樣的長命鎖交給楊雪,小葉子扭頭就看到了皺著眉頭的爸爸,立馬跑了過來,抱住他的要,嬌聲問道:
“爸爸,你不開心嗎?”
聽到閨女的聲音,何雨柱這才回過神來,笑嗬嗬地抱起閨女,問她怎麼知道的。
小葉子沒說,但臉上寫滿了自豪。
“爸爸是擔心剛才的爺爺奶奶,他們要出遠門了,咱就見不到他們了。”
“嗯,那等我長大了,我替爸爸見,爺爺奶奶。“
小葉子的話讓何雨柱和楊雪相視一笑,真是個小機靈鬼。
……………………
許大茂和於海棠兩人伴著夜色而歸,第一站就是姐姐於莉家。
“大茂,海棠你們來了啊,快進屋。”
閻解成殷勤地開門,眼睛卻放在了於海棠手裡的東西上。
“姐,我倆今天去吃烤鴨了,這是給你們帶的,你和我姐夫快吃吧,一會兒就冷了。”
於海棠把烤鴨放到桌子上,和許大茂坐到了火爐旁烤手。
“這……海棠,你這也太客氣了,見天兒的給我們帶好吃的,我這都吃胖了,嘿嘿。”
嘴上這麼說,閻解成的手卻一刻不得閒,直接拆開了盒子,招呼於莉吃烤鴨。
“姐夫,您就彆和我們客氣了,安心吃吧,不值幾個錢。”許大茂不在意地擺手,然後說道:“我先回去了,你和姐他們聊吧,我給你熱洗腳水。”
“成,你先回去吧。”
許大茂先行離開,於海棠得意地翹著二郎腿,對著姐姐於莉挑眉。
於莉有些無奈,但作為姐姐,有些話還是要說的。
“解成,你拿一半兒去給爸媽送去,就算爸媽不吃,那還有解放他們仨呢。”
閻解成哪有不同意的道理,用刀切了一半,高高興興地送去父母家。
丈夫走了,現在自已就能說點體幾話了。
“海棠,不是姐姐說你,你也太不給你丈夫麵子了。出門在外,你得照顧男人的麵子,不然會被人說三道四的。”
於海棠立刻反駁。
“姐,我哪裡沒給他麵子了,我什麼事都聽他的,還不夠給他麵子啊。”
“你啊,你就說你剛剛那話,讓許大茂回去給你熱洗腳水,就算確實是這樣,但在外人麵前,包括我和你姐夫,這種話也不能多說,不然許大茂哪有什麼麵子。
你男人沒了麵子,你最為媳婦,怎麼可能有好臉啊。”
於海棠癟著嘴,但最後沒說什麼不肯的話,算是應下了。
“還有,你們倆這都結婚倆星期了吧,怎麼還天天晚上在外麵吃飯呢,這多貴啊。”
說罷於莉臉上就浮現出心疼的神色,心裡直呼於海棠不會過日子。
誰知於海棠根本不當一回事,擺手不在乎地說道:
“姐,這你就放心吧,我倆的工資管夠,而且大茂還有外快,根本花不完。”
“你啊。”於莉恨鐵不成鋼地點著於海棠的頭,說教道:
“我是說這個啊,我是說你們倆花錢太大手大腳了。
你就彆說整個四合院了,就說說你認識的人,各路領導,人家誰每天下館子,不回家自已做飯啊。
就你倆,手裡有倆錢,不夠你倆得瑟的。
結婚後家裡的灶台沒做過一次飯吧?!”
於莉說的是事實,於海棠根本沒法反駁。
“吃飯也就算了,你怎麼還隔三岔五地買衣服啊,你身上這身,又新買的吧。”
在於莉那無語的表情中,於海棠突然站起身子,原地轉了兩圈。
“我還給忘了呢,姐,你快看看我這身衣裳,是不是比前麵那身好看!”
雖然心裡不情願,但於莉得承認,妹妹是個衣服架子,穿什麼都好看。
“行啦,你就彆在我麵前顯擺了,我連你前一身衣服是啥樣都不記得了,你看看你,整天就知道亂花錢。”
“姐,這是我拿自已的彩禮錢買的,那是我的錢,我有權利支配。”
瞧著於海棠高高掛起的嘴角,於莉忍不住歎氣。
“你啊你,什麼叫你的錢,以後那都是你們兩口子的錢,你大手大腳,不精打細算,那你們倆以後有了孩子該怎麼辦?贍養老人該怎麼辦?這些可都得需要……”
“說什麼呢,我在門口就聽到你的聲音了。”閻解成進屋,有些不解地看向於莉。
“姐夫,我和我姐說生孩子的事呢,你可得加把勁,我還想著抱大外甥呢。”
於海棠反客為主,讓閻解成頗有些不好意思。
孩子現在算是他的一個心病。
除了最開始那兩年因為要存錢買房子,兩人做了點手段,但最近的半年裡,他們試了很多次,都無疾而終,讓他內心頗有些沉重。
“你就彆說我們了,這話你也得聽。
現在許大茂是什麼地位你也明白,保不齊外麵還有很多黃花閨女就等著上位,彆的不說,秦京茹那個例子你沒忘了吧,也算是給你提個醒。
早點懷孕生孩子,這樣才能徹底拴住男人,尤其許大茂還沒孩子,你要是懷孕了,那就是許家的長子,以後什麼都是你的。
你再看看何雨柱,之前當主任那會兒,天天抱著閨女炫耀。
許大茂估計也那樣。”
於海棠點頭,這是她今晚第一次認同於莉的看法,鄭重地說道:“姐,這事我知道,您就放心吧,時間不早了,我就不在這耽誤您和我姐夫了,走了,嘿嘿。”
她最後這個笑聲讓兩人都有些羞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