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牛犇是他爺爺收養的一個孩子,為了好養活,取了一個賤名,寓意身體強壯。
老人家身體一直不太好,雖然熬過了這個冬天,但還是閉上了眼。
還是鄰居來通知的牛犇,何雨柱不放心跟著他回了家。
兩間正屋,推門是會客廳,東屋是牛犇爺爺的房間,此時老人家安靜地躺在床上,看樣子走的挺安詳,
牛犇跪倒在床邊,聲嘶力竭地呼喊“爺爺”。
可惜以前總會輕輕拍拍他地頭,讓他像個男子漢的爺爺再也開不了口,就那麼,永遠地躺在了床上。
何雨柱不知該如何安慰牛犇,他歎了一口氣,決定還是讓徒弟好好發泄一下吧,不然憋在心裡會更難受。
相依為命的兩人,留在世上的才是最難受的。
鄰居大娘大爺們聽到哭聲後也紛紛安慰,但牛犇的哭聲卻沒有絲毫減弱。
在何雨柱眼裡,二徒弟牛犇是一個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人,就算被彆人叫外號也樂嗬嗬地答應,多乾活也不計較,樂觀,向上。
但……
街道的人來的很快,按照老爺子的遺囑,他不需要大辦,安靜地離世,默默地火化,這是老人家最後的期望。
何雨柱全程都陪著牛犇,有些不重要的手續還是他給簽的字。
三天後,何雨柱和馬華陪著牛犇把屋裡所有老爺子的遺物都收好,放到一個大箱子裡,這才對著他說道:
“老爺子已經走了,你也彆太難過,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以後誰都有這一天。
逝者已去,生者還需要活下去。
院裡不少人都幫了忙,你作為老爺子唯一的孫子,現在得去挨個感謝一下大家的幫助,紅包我給你準備好了,和馬華一起去吧,我坐在這等你回來。”
牛犇的眼眶立刻又紅了。
“師父,謝……”
“我是你師父,不需要謝,快去吧。”何雨柱揮手,兩人這才拿著紅包急匆匆走了門。
“唉,可憐的孩子。”
何雨柱歎氣,牛犇的身世確實可憐,不知道父母是誰,被人拋棄,隻有一個相依為命的爺爺,現在爺爺也離他而去,那這個世界上他就真的沒了親人。
不過,他還有自已這個師父不是嘛!
天地君親師,他這個師父以後就是他父親了。
咦……似乎有些占人便宜,哈哈哈哈。
牛犇和馬華很快就回來了,何雨柱讓兩人鎖門,晚上去他那,好好喝一頓。
牛犇的是楊雪也很清楚,再次見到他,溫柔地替他整理了衣衫,輕聲道:
“彆怕,以後誰欺負你了,有你師父給你作主。哪天要是受委屈了,來找師娘,一切都有我和你師父呢。”
“師娘。”
就這麼一句話,牛犇的眼淚再也控製不住,順著臉頰流淌而下。
“我想我爺爺了!
嗚嗚嗚……”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時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