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傷痕累累,身心俱疲地躺在床上,聽到開門的聲音下意識地縮了一下,死死地抱著自已的頭。
隻怪之前那些人下手太狠。
記憶有些刻骨銘心了。
然後,聽到秦淮茹地喊聲,棒梗臉上的表情從絕望變成了希望,就像溺水被救起的人,迫不及待地想要抓緊突然出現的胳膊。
“媽~”
一聲微弱的喊聲傳出,秦淮茹徹底繃不住了,直接撲到了棒梗身上。
“啊~~~”
秦淮茹動作有些大,直接觸碰到了棒梗的傷口,他忍不住發出了痛苦的呻吟聲。
“棒梗你怎麼了?
啊,快告訴媽你怎麼了?”
秦淮茹鬆開手臂,想要伸手把棒梗扳回來,因為棒梗是背對著她,但又怕碰到棒梗身上的傷口,兩隻手隻能懸空在棒梗身體上方,顯得局促不安。
棒梗聽到是媽媽來了,終於放下了戒備心,轉身抱住秦淮茹。
“媽,嗚嗚嗚,他們打我,啊……嗚嗚嗚。”
就算棒梗自詡為大男人,但經曆過之前地圍毆,再加上小黑屋裡地擔驚受怕,此時的他,仿佛回到了小時候,那個被人欺負後哭鼻子的棒梗。
秦淮茹一時間也開始落淚。
母子倆在小黑屋裡抱頭痛哭。
屋外的人麵麵相覷,還是張隊長揮手讓手下去裡麵叫人。
“行啦,彆哭了,隊長他們還在外麵等著呢,出去說話。”進來的乾事拍了拍秦淮茹的肩膀,卻被她直接甩開。
“我不出去,我要和棒梗待在一起。”
棒梗也緊緊抱著秦淮茹,此刻的他說什麼也不想一個人待在這裡。
“我可和你說句實話,你要是一直胡攪蠻纏,惹惱了我們隊長,小心他直接把人送到派出所。
現在他是不想折騰,但你要是繼續不知好歹,那後果自負。
偷盜罪,還是一條豬腿,你想想你兒子會怎麼判。”
聞言秦淮茹和棒梗都是一激靈。
“媽,救我,我不想坐牢,我不要坐牢……”
棒梗抱著秦淮茹哀求道。
秦淮茹急忙安慰他:“沒事的,棒梗,媽一定想辦法,你先待一會,媽保證一會兒就接你出去,乖。”
“嗯,那媽你一定要來接我啊!”
秦淮茹不舍地鬆開兒子的手,一步三回頭地離開,淚水橫流。
兩人走出房間,男人隨手又把門鎖上。
“裡麵那個人是你兒子?”
話還沒說完,秦淮茹“噗通”一聲跪了下去,立刻開口求饒:“張隊長,求您放過棒梗吧,他還是個孩子,我……”
張隊長下意識地退後一步,差點就被秦淮茹抓住了腳脖子。
“你乾什麼,起來。”
揮手讓人她扶起來,張隊長臉上寫滿了不悅。
“秦淮茹,你快起來。”
二大爺立刻上前把她拽了起來。
但秦淮茹依舊大喊大叫,讓張隊長放棒梗一條生路。
場麵一度一發不可收拾。
其實這種撒潑的方法不應該是秦淮茹會做出來的,而是賈張氏的手段,但是棒梗離開的太久了,思念早已泛濫。
兒子突然出現在眼前,大喜;突然間兒子又因為偷東西被抓了,還被打成那個模樣,大悲。
大喜大悲之間,秦淮茹沒了以往那種指點江山,女諸葛的計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