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主任接過話頭,繼續說道:“陽曆年初下發的政策,所有街道都收到了,上級也組織學習了很多次精神,就一個原則——
打擊犯罪活動,一秒都不能放鬆。
麵對違法犯罪,誰來求情都沒用。”
賈張氏急了,正欲張嘴,但秦淮茹立刻攔住了她,示意她稍安勿躁,一切都交給自已。
現在還沒到撒潑打滾的時候。
“馮主任,您也知道我們家的情況,孩子他爸走的早,就剩下了我們一家子孤兒寡母,相依為命。
之前棒梗去插隊我們一家子整天就擔驚受怕,唯恐他出什麼事。
現在孩子好不容易回家了,我們團聚還沒有兩天,您就可憐可憐我們賈家吧,求您法外開恩,棒梗他說到底還是個孩子。
而且他也沒造成什麼嚴重的後果,求您了,馮主任。”
看著秦淮茹想要給她下跪,馮主任立刻起身,快步攔住了她,警告道:“秦淮茹,下跪這種封建行為是嚴令禁止的,我念你救子心切,就不和你計較,但你要是再犯,休怪我翻臉。”
秦淮茹的身子立刻僵直,諾諾道:“我……我……”
“行啦,你先坐下,聽我說好不好?”
這次馮主任直接拉了一個凳子,坐在三人麵前,緩緩開口:“昨天晚上棒梗的行為,已經不能說是偷盜未遂,而是搶劫!
你們些彆說話,聽我說。
假如最開始他被發現的時候,能立刻懸崖勒馬,終止自已的行為,那一切還好說,我念在這麼多年的相處上,再加上棒梗年歲還小,網開一麵也不是沒可能。
最多也就是批評教育,賠點錢事情也就結束了。
但誰知道他抱有僥幸心理,鋌而走險,竟然直接從倉庫裡搶了一條豬腿,被看守倉庫的人發現,還不認罪,最後才被巡邏隊抓獲。
這樣一來性質就變了,不在單單是一件小事,而是搶劫。
而搶劫,是上麵嚴令禁止,三令五申打擊的犯罪行為。”
說到最後,馮主任的聲音很重,秦淮茹的臉變得煞白,賈張氏也不例外,前者伸手輕輕推了推許大茂,眼神哀求他幫忙。
許大茂無奈地搖頭,隻能開口道:
“馮主任,政策是死的,人是活的,我們是得執行上麵的方針,但具體事情具體分析嘛,可不能教條主義。”
許大茂現在的官腔也是拿捏的死死的。
“棒梗這件事說嚴重是比較嚴重,但說簡單也比較簡單。
要不這樣,讓賈家賠償一下街道的損失,您這邊在小懲大誡一番,這事就揭過去怎麼樣?”
他想的也簡單,認為這件事不是什麼大事。
但馮主任卻堅定地搖頭。
“許大茂,一來這件事它現在已經不是小事了,不是隨便教育兩句就能糊弄過去的。二來,他偷的那些東西,用來乾嘛的你們也清楚,上麵可是一直在關注。
現在出事了,我拿不出章程,上麵該怎麼看我?
玩忽職守?包庇罪犯?
這罪名我擔不起,也不會擔。
好了,你們也彆說那麼多了,這件事我會寫報告到區裡,看看領導們是怎麼想的。
到底是樹立典型還是輕拿輕放,希望你們有個心裡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