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花也跟了出來,看到完全陌生的哥哥,她怯生生地喊道:“哥哥好。”
“嗯。”
棒梗不鹹不淡地回了一句,目光僅僅掃視了兩秒就離開了槐花的身體,秦淮茹替棒梗拉開房門,他彎腰走了進去。
賈張氏路過槐花身前之際,喝罵道:
“不懂事的死丫頭,沒眼力見兒,還得讓你媽給你哥開門,要你還有什麼用。”
秦淮茹立刻勸說道:
“媽,今天棒梗才回來,咱就彆吵了,有什麼事情以後再說,先讓他好好休息。”
聽秦淮茹如此說道,賈張氏才放過了槐花,但還是白了她一眼,這才走進賈家。
秦淮茹安慰槐花道:
“沒事,一會兒你搶著乾些活兒,你奶奶就不會說什麼了。”
槐花點頭,跟在秦淮茹身後進了賈家。
目睹到槐花挨罵的何月,朝何雨柱問道:“爸爸,她們是不是都在欺負槐花姐姐啊?我看到姐姐都快哭了。”
何雨柱點頭。
“這是你槐花姐姐的家事,爸爸也不能管,以後你有空了自已去安慰你槐花姐吧。”
何月點頭,摸了兩下小黑的頭,朝著姐姐屋裡跑去。
‘她要告訴姐姐,槐花姐姐被人欺負了。’
‘嗯,還要告訴易安哥哥!’
……………………
棒梗走進賈家,第一感覺就是——小!
從來沒感覺過,原來賈家這麼小。
除了睡覺的裡屋,外屋擺著一張大桌子,隻剩下了兩個過道,完全沒其他的空間。
而所謂的廚房,也僅僅是外屋的最右端,不是真正的廚房。
四處掃視一遍,賈家和記憶中的模樣一一吻合,甚至連坐著的凳子,似乎也陪伴著他長大。
‘這些年來,家裡就沒添置一兩件家具嗎?’
心底浮現出如此一句話,很是突兀。
“乖孫子,快坐吧,奶奶給你倒水。”
賈張氏拿起茶壺,往碗裡倒了一碗水,棒梗坐下後,拿起碗,看著上麵的豁口,沒在意,直接喝掉碗裡的水。
“彆倒了,我不渴。”
棒梗阻止了賈張氏繼續倒水的動作。
秦淮茹和槐花也走了進來,把棒梗的包放到門口,笑著說道:“棒梗,今天中午你奶奶買了雞,咱燉雞肉吃。”
“嗯。”棒梗惜字如金。
秦淮茹沒在意,讓槐花來打下手,開始給棒梗做午飯。
賈張氏滿眼心疼地看著孫子,忍不住問道:“乖孫子,你這些年到底吃了多少苦,這模樣,奶奶的心都要碎了。”
棒梗搖頭,緩緩說道:
“一開始比較累一些,我們的活是搬石頭,建造各種建築,都是體力活,後來習慣了也就好了,倒也不覺得有什麼。”
有些話棒梗沒說。
一開始他自然受不了這種苦生活,不止一次吵著鬨著要回去,但他們可不是來享福的,而是來抵罪的。
說不好聽的,隻要時間不夠,他們身上的罪就撤不了,都是罪犯。
所以對待他們這些人的手段,自然不會溫和。
不是說教,而是打罵。
你敢不聽話,敢翹班,那就鞭子招待你。
打到你聽話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