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哪裡懂大人之間的交鋒，聽到能吃好吃的自然很高興。
“大茂，京茹，你們這是乾嘛啊，我這菜都快好了，咱先吃飯，就當是給姐這個麵子了，成不？”
“姐，過兩天我請你到我家去吃，今天我就不吃了。”
秦京茹和許大茂帶著兩個孩子頭也不回地走了，秦淮茹無奈道：“媽，您這是乾嘛啊！”
“哼，走了也好，事沒辦成，他們還好意思吃飯，想得美。”
賈張氏絲毫不覺得自已做錯了，反而是覺得許大茂他們沒信用。
小當沒說什麼，端著菜上桌，卻聽到賈張氏說：“你個死丫頭哪來的滾回哪去，你哥今天工作出問題，就是被你這個死丫頭給妨了，你就是賈家的喪門星。”
“哼，想趕我走直接說，不用找借口，我直接走，但我實話告訴你，要說我哥被人妨了，那個人一定是你。
你連他師父都能趕走，你說人家還會儘心儘力地幫你嗎？
彆說下次了，我看他以後都不可能當放映員了。”
小當不甘示弱，直接回懟了過去。
“滾，你給我滾！”
摘下手臂上的袖套，小當麵無表情地離開，槐花左右看了看，還是追了出去。
秦淮茹已經無力再說什麼了，她端上了饅頭，坐下默默開始吃飯。
棒梗亦是如此。
之前發生的事，他都一言不發。
賈張氏依舊喋喋不休，說著許大茂和小當的壞話。
突然間，棒梗平淡地說道：“待會兒你去給許大茂道歉去。”
賈張氏的話戛然而止，不可思議地看著棒梗，秦淮茹也是如此。
“乖孫子，你……你說什麼？”賈張氏結巴地問道，不願相信棒梗竟然會這麼說。
“你待會兒親自去許家道歉，不然以後彆想著讓我給你養老，我沒工作，連自已都養不活，更不會幫你養老。
要是許大茂之後刁難我，不讓我轉正，那你就是賈家的罪人。
你自已看著辦吧！”
棒梗的眼神平靜，語氣平淡，仿佛賈張氏就是一個陌生人似的。
賈張氏慌了神，她求救似的看向秦淮茹。
而秦淮茹，像是第一次認識自已的兒子，原來，他的心性這麼淡薄。
“淮茹，我……”
賈張氏被棒梗那句不管她嚇破了膽。
棒梗卻像是沒事人一樣，繼續吃著饅頭，慢慢夾著菜，細細地咀嚼。
自從被軋鋼廠辭退後，他吃飯就像是變了一個人，再也不爭搶，反而是細嚼慢咽，就像是讀書人似的。
“棒梗，你放心，待會兒媽親自去找你小姨和小姨夫，給他們賠禮道歉，他們一定不會放在心上的。”
“嗯。”
棒梗冷淡地應了一聲，從頭沒看向賈張氏，卻讓賈張氏如墜冰窟。
這……還是她那個喊她奶奶的棒梗嗎？
這一瞬間，她覺得對方異常陌生，而這一發現也讓她手腳冰涼，渾身發抖。
她沒了胃口。
“你們吃吧，我……我回去躺一會兒。”
賈張氏躺到炕上，卻感覺不到絲毫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