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最終還是沒逃過楊雪地製裁,而且付出了額外的代價。
感覺腰有些疼,他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你可真下死手,掐就算了,你還讓我交了兩次公糧,我這老腰今天可遭了老鼻子罪了。”
楊雪滿麵榮光,此刻慵懶地不想動,聽到丈夫的話用小手輕輕給他按摩,緩解疼痛。
“誰讓你瞞著我藏私房錢,這就是懲罰,以後看你還敢不敢了!”
何雨柱麵色一囧。
確實有些怕,畢竟這樣的強度再來幾次他也吃不消。
年紀大了,力不從心很正常。
“你想搬走嗎?”楊雪突然問道。
突然何雨柱也有些語塞。
要是在剛穿越後的那些時日,何雨柱一定會毫不猶豫地點頭,沒有一絲遲疑。
聖母心時常發作的一大爺,脾氣暴躁且隻想著當官的二大爺,精於算計卻摳門的三大爺,貪財且是非不分的賈張氏,白蓮花吸血鬼還有重男輕女的秦淮茹,被徹底養歪的害人精棒梗等等,這些牛鬼蛇神都住在一個四合院,想想就讓當時的他頭疼,他不止一次想著要搬走,惹不起他還躲得起,可政策不允許,他隻能在四合院住了二十多年。
可現在楊雪突然冷不丁來這麼一句,何雨柱心裡的答案似乎有些模糊。
正直豪爽的梁要武,是非分明的李紅兵,為人正直李愛國,熱心實誠的薛衛東等等,以及當時為了侍奉父母而選擇回到東北老家的王建國,自此後再無音信,他們雖然有著各自的缺點,可日常生活中他們對何雨柱的影響也是巨大的。
每天坐在門口嘮嘮嗑,看著孩子們玩鬨,他們的生活簡單卻又充實。
人生能有幾個二十多年,他的孩子們都在這個四合院長大,這裡有著他們太多的回憶了,豈是能隨便割舍的。
可生活總要繼續,該邁的步子終究要邁出去。
“我是有些舍不得院裡的大家夥,可咱家有四個孩子,不說兩個兒子結婚要房子,就說咱家小葉子和小月,她們萬一給你招一個上門女婿,那到時候孩子們去哪住,總不能和咱倆擠在一起吧。
後院聾老太太的那間房子咱倆都打算好了要給易安,以後就更缺房子了,所以這房子不搬是不行,可也沒這麼著急。
從現在開始尋摸,買了以後得重修大裝修一遍,暖氣,廁所,淋浴間什麼的都得安裝好,不然以後生活不方便,孩子們住著要是感覺比住樓房差,那到時候離的遠了你又得整天擔心。
所以這麼一想,最快也得明年這個時候搬家吧,不著急。
再說了,咱是搬走,又不是不能回來住了,你要是想大家了,咱就隔三岔五地回來一趟,房子就在這裡,又不會跑,對不對?”
“嗯。”
楊雪輕輕應了一聲,伸手抱住了何雨柱。
這裡是她的家,她的全部,此時何雨柱突然說要走,她就覺得心裡空落落的,有些不知所措。
這屋裡的每一件家具都是經過她點頭才搬了進來;每一張畫都是她貼上去的;每天她都會打掃一遍,不止是他們居住的屋子,就連何葉,何星的屋子也同樣如此。
要說何雨柱舍不得的是人,她最舍不得的就是這間屋子。
前二十年她住在農村,嫁給了何雨柱,離開了那個生她養她的故土;後二十年她住在四合院,這裡就是她的家,她怎舍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