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陽宮的封印何時失效?”燕離隻作不見。
“七月十五。”
“我需要付出什麼?”
“先生要做的事情很簡單,幫我找一件東西。”
“什麼東西?”
魚幼薇搖了搖頭,道:“現在還不能告訴先生,七月十五,冀州連雲山,不見不散。”
“不見不散,告辭!”燕離說完轉身就走。
翠兒煮了茶出來,正見燕離要走,忍不住道:“燕公子這就走了嗎?”
燕離停住,微微一笑:“沒能喝到翠兒姑娘煮的茶,我深表遺憾,下次若有機會,定要親口討教。”心情放鬆,忍不住的口花花。
翠兒羞得低下頭,道:“公子隨時來便是。”
燕離擺了擺手,大步離去。
“這兒變成你做主了。”
耳畔傳來魚幼薇不溫不火的聲音,翠兒麵巾下的臉立刻蒼白如紙,慌忙跪倒在地:“奴婢不敢!”
魚幼薇的眼中帶著淡淡的譏誚,“被他救了一次,春心蕩漾了嗎,要不要我真的把你送給他?”
翠兒渾身一顫,慌忙道:“奴婢不敢……”
“好了。”魚幼薇走上去扶她,“你素來高傲,對男子都不假以辭色,難得出現一個你喜歡的,我又怎會忍心破壞。”
翠兒不起,隻連連搖頭:“翠兒的命是小姐的,不敢有非分之想。”
“唉,我對你做了什麼,你畏我如蛇蠍。”魚幼薇說完,便走向閣樓,“你樂意跪著,便跪著吧,什麼時候想起來再起來。”
……
燕離逐漸沉澱下心情,按捺住立刻向沈流雲報喜的衝動,思考著接下來的事。
白陽宮他也隻是聽說,具體是不是真的像魚幼薇所說,他也不清楚,所以此行凶險未知,要做多一些準備。
當然,最為緊要的問題,還是如何離開永陵。這讓燕離很是犯了難。要知道,書院學生,尤其是內院學生,每個培養都不易,在永陵可以自由活動,但是離開永陵,必須要向監院報備。
那麼問題來了,曲尤鋒已經死了,他隻能找山主也就是張大山報備,想想後果就很驚悚。既然如此,就隻能退而求其次,去求姬天聖了。
看了看天色,這個時辰沒有重要的事,肯定見不到她,便打消了念頭,回了書院睡覺。
翌日燕離照常去上學,挨到午間,正打算去聖世宮,連海長今忽然叫住他:“燕兄。”
燕離疑道:“有事?”
“沒什麼,”連海長今道,“隻是看燕兄最近為沈教習的事情奔波,很是辛苦,想探問一下情況。”
馬關山和葉晴,竟也沒走,在一旁聽著。
燕離知道他們肯定有事,便道:“有事直說,我沒空跟你們繞彎子。”
三人對視一眼,馬關山咳了一聲:“連海兄,這件事是你提起來的,你來問吧。”
連海長今彆過臉去:“這件事怎麼是我提的呢,明明是你們找我的,。”
“我來問吧,兩個大男人,一點用也沒有!”葉晴瞪了他們一眼,然後對燕離說道,“喂,外麵都在傳,說你跟沈教習患難見真情,相愛而在一起了?”
燕離一怔,旋即冷道:“荒謬!”然後轉身就走。
葉晴八卦之魂熊熊燃燒,追著道:“那,那不然怎麼沈教習的院子你說進就進,聽說沈教習還拚死保護你呢,還有,聽說她壽元斷絕也跟你有關係,都是同窗,你跟我們說一說有什麼打緊,乾嘛那麼小氣啊!喂!”
燕離愈走愈遠,堅決沒有回頭的意思。不過心中又有彆的想法。
這件事雖然荒謬至極,可卻是對他們真正的關係的完美偽裝。
來到聖世宮外,向守衛展示了學生令,守衛也不敢怠慢,當即去向姬天聖稟報。
燕離等了大約有半個時辰,才得到肯定的答複,於是被守衛帶著去往紫宸殿。
進了去,他徑自掀開簾子耳邊立刻傳來太監的尖叫:“放肆!”
“你先下去吧。”姬天聖卻對那太監揮了揮手。
那太監怔了怔,當即躬身退去。
“沒記錯的話,這是半年以來你第一次來見朕。”姬天聖並不去看燕離,隻埋頭批閱奏章。
燕離笑著吟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
ps:今天有事,這個月再請假沒全勤了,隻好熬夜寫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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