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了一下,道:“也罷,老夫幫你找便是,若找不出來,你可不能怪我。”
“有勞。”燕離站起來拱了拱手,“還要籌劃禪院喪禮事宜,告辭。”
“不送。”蕭月明也站起來,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目送燕離走遠後,喚了一聲,“影鬼。”
“屬下在。”虛空緩緩浮出一個影子。
“武少峰現在何處?”
“西山礦下做監工。”
“你去帶回來,老夫有事問他。”
半個時辰後,影子便帶著個臉上劃有交叉的疤痕的漢子走進來:“主上,人帶到了。”
“武峰參見家主。”漢子單膝點地,鏗鏘地喚道。此人便是曾經的武神軍先鋒將武少峰。
“老夫都忘記了,你現在改名武峰了。”蕭月明含笑扶他起來。
武少峰感激地說:“承蒙家主搭救,給了少峰活下去的機會,少峰無時不刻想要回報家主,未知今次喚我回來,所為何事?”
“你坐。”蕭月明伸手虛引,待武少峰坐下後,才繼續說道,“老夫隻知你當年是被冤枉,卻不知事情起因,不知能否同老夫說一說?”
武少峰點頭道:“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好避諱的。當年我奉王霸之命,帶著親兵營夜襲了一個小漁村,誰知王霸轉眼便矢口否認,並汙蔑我投靠了西涼軍!”
他雙目通紅,恨恨地說道,“我的部下和幾個弟弟,為了保護我,全都慘死在王霸手上!”
“你還記得那個小漁村的名字嗎?”蕭月明又問。
武少峰想了想,道:“好像叫什麼燕子塢。”
“燕子塢……燕山盜……原來如此。”蕭月明仿佛明白了些什麼,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
等武少峰退去後,影子疑道:“主上,王霸為何要對付一個小漁村?殺也就殺了,何必為了一個小漁村而殺人滅口?”
“或許是想要掩藏更可怕的真相。”蕭月明意味莫名地笑著。
“更可怕的真相?”
“是什麼我就不得而知了。”
影子想了想,道:“主上,如果您的推測無誤,我們是不是可以挑起燕山盜和武神軍的衝突呢?如此一來,我們就不用擔心武神軍會突然襲擊幽州府了。”
蕭月明搖了搖頭,道:“你缺乏大局觀。”
“屬下愚鈍,請主上賜教。”影子道。
“武神軍未必姓王,我們的敵人隻有王霸而已。”蕭月明負手走到了窗門下,“如果推測是真,直接把武少峰交給燕山盜即可。”
“可,可是燕山盜未必對付得了王霸。”影子道,“我們庇護武少峰的事,萬一讓王霸知道,他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蕭月明感歎道:“‘後生可畏’這四個字,我已深有感觸了。這也是我會答應燕十一去救燕離的緣故之一。”
“原來如此。”影子若有所悟道,“您是要把寶都押在燕山盜身上?”
“那要看他們的表現了。你去並州一趟,查一查燕山盜幾個核心成員,是不是就是當年燕子塢的幸存者。”
“遵命!”
……
喪禮隻用了兩天的時間。
若非如此,燕離也沒有功夫耗在這裡。
幸好在預計的時間裡,踏上了回程。
般若浮圖托了蕭門管理禪院的靈堂,於是燕離的馬車就多了兩個人,走得更慢不是什麼大事,但四個女人好幾台戲,連沈流雲也變得很健談,吵得燕離都無法分心修行。
這一天是七月十四的晚上,馬上便是七月十五,民間傳說中的鬼節。
馬車駛到了冀州府龍華城,燕離照例的去找了客棧投宿,沈流雲照例的要沐浴,這回還要帶上芙兒。
“主人主人,流雲姐姐邀我一起沐浴,咱們一起吧。”芙兒天真無邪地說。
燕離險些噴出鼻血,強作鎮定道:“咳,有辱斯文,你們去吧。”
“你敢進來,我就打斷你的腿。”沈流雲白了他一眼。
燕離悻悻地走到樓下大堂,點了幾個齋菜,送到般若浮圖的房間,又點了些雞鴨魚肉,獨占一桌吃著,心中盤算著用什麼借口來甩脫她們。
“小二,有房間沒?”就在這時,客棧門口緩緩走進來一個錦衣男子。
燕離一看到此人,下意識地埋下頭,心中“砰砰”的跳:“顧時雨怎麼會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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