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女子望著這一幕,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燕十一,有趣的名字,有趣的人,既然如此,破境之後,就暫時定在十一名吧。”
……
花江城,王府。
叫喊燕離的是個年輕的侍衛,看到燕離推門出來,帶一股子優越感和些微的同情道:“你就是古觀瀾?快些跟我走,郡主正在大發雷霆。”
燕離搞不明白郡主大發雷霆,跟他這個小小的侍衛有什麼關係,難道他去了就能平息她的怒火,從而拯救世界?
“咳,這位大哥,發生什麼事了?”
“跟我走,路上說。”年輕侍衛說著就走。
燕離跟上去道:“郡主在演武院嗎?”
“對。”年輕的侍衛一麵帶路,一麵幸災樂禍地道,“聚英樓那些家夥辦事不利,郡主火氣大著呢。”
燕離道:“哦?辦什麼事?”
年輕的侍衛詫異道:“這你都不知道?”
“小弟剛進王府。”燕離道。
年輕的侍衛這才恍然,同情地道:“剛進來就得罪了張教頭,他可是出了名的記仇,看來你想從演武院出來有點困難了,祝你好運。”
說到這裡嘿嘿一笑,“燕離那個淫賊你總聽過吧,這兩天把花江城鬨的滿城風雨,龍皇府抓不到他,滑溜得像泥鰍,郡主於是派了聚英樓去對付他,不料連人家半根毛也沒碰到,誘餌也沒保護好,還有個幫派的老大也死了,這件事一發生,坊間傳聞又不好聽了,說什麼都有……”
這時走到一個僻靜的地方,他壓低了聲音道:“我跟你說,郡主可在乎她在名花榜上的排名了,聚英樓那麼廢,被個淫賊如此戲耍,肯定又要掉排名了。”
燕離詫異道:“名花榜排名和聚英樓有什麼關係?”
侍衛道:“你不知道嗎?名花榜上榜者單是美貌還不夠的,必須要有讓人記得住的特點,可以是本身的,也可以是外在,郡主是個麻瓜,不會修行,不然憑她美貌,排進前十五不是問題。”
燕離若有所思道:“這些榜單是誰排定的?”
“天策樓啊。”侍衛道。
燕離道:“我知道天策樓,我是說,天策樓裡都是些什麼人,憑什麼排這些榜單?”
侍衛像看白癡一樣看他,“這世上就沒有天策樓不知道的事。”
燕離道:“你這不是答非所問嗎,我是問什麼人……”
“廢話!”侍衛停住腳步,抱著膀子昂著頭,“古觀瀾,我發現你一個新來的侍衛管的很寬啊。”
燕離隻好閉嘴不說。
侍衛哼哼地教訓道:“話多的人,命都不長,從紅山園來,還不知道啊規矩啊,我看你在演武院活不過兩天。”
他忽然發現燕離正盯著他看,冷笑一聲:“怎麼,說你兩句不高興了,想報複我啊,記住大爺我的名字,梁俊山。”
燕離搖了搖頭,指了指他身後。
這時兩人走到了一個校場的入口,梁俊山回頭一望,就見一個四十出頭的冷麵中年男子站在校場入口望過來,眼神冰冷而且銳利。
“龍教頭!”梁俊山臉色一變,慌忙迎上去。
燕離跟著過去,見這男子也披一個藍色外衣,心知是教頭級的人物,修為在修真境以上,不知比起天鷹如何。
“辦事不要拖拖拉拉!”龍教頭隻說了這一句,便調頭走了,卻是一眼都沒看燕離。
“是是是……”梁俊山點頭哈腰地目送他離去,然後瞪了燕離一眼,“你媽媽的,沒事問七問八乾什麼鬼,快跟我進去!”
燕離暗自好笑,跟著他走進演武場。
塵沙飛揚,擋不住軒轅台上殘暴的行徑。
梁俊山不由得放輕了腳步,帶著燕離走到了台下兩列侍衛大隊中。
燕離走近了一看,發現台上除了少數幾個,其他人都不陌生。
最熟悉的當然要屬跪在地上的馮開山、楊開泰以及李三。
一個二十出頭的,著黃藍相間的連衣短裙的女子,正手握一根荊鞭,狠狠地抽打著這三個人,“賊沒抓到,狗還死了幾條,你們簡直就是廢物!廢物!一個淫賊都抓不到,要你們何用!”
打的是跪的三個人,罵的卻是站著的那些人。
這時一個俊秀的青年笑著道:“昨晚那個淫賊一開始並不知道我們的埋伏,但他卻是第一時間向外逃跑,所以我斷定有人通風報信。跟那個淫賊直接接觸過的有四人,其中柳鶯已經死了,就剩這三個最可疑。”
“郡主,”他掃了一眼馮開山三人,“關鍵不在於我們聚英樓無能,而是想不到有人背叛。”
他這一手禍水東引實在很妙。
因為即便是姬憐美自己,也不願意否定聚英樓,那樣等於否定她自己。
姬憐美的怒火順勢一轉,更加怒不可遏,“說,到底是誰通風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