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不以為意,仍自掛著天真無邪的笑容,拉住魏然的衣袖,“魏爺爺,你就告訴玥兒嘛,玥兒真的好想知道,您當時一定特彆特彆帥。”
“鬆開。”魏然皺眉甩手。
小姑娘噘著嘴不肯鬆開。
魏然眼神驟然一寒,流出一絲堂皇正大的氣勢。
玥兒好似遭了電擊,渾身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姬紙鳶忽然停住腳步,扭頭望了一眼,然後將瑟瑟發抖的玥兒攬過去,清冷喝道:“魏然!”
那氣勢倏然間全無,魏然神色平淡地朝姬紙鳶作揖道:“大人,忠言逆耳,此女不除,必釀大患!”
姬紙鳶的美眸射出驚人的威嚴,道:“她是我義妹,傷害她就是傷害我,此事沒有餘地,記住了!”
“你也安分一點,老去招惹他做什麼?”她的眼神非常嚴厲。
“人家就是想知道嘛。”玥兒看來十分委屈,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模樣,但瞧著魏然時,嘴角卻不著痕跡地揚起,眼神深處透著絲絲的邪冷。
魏然看得清楚分明,眉頭深深皺起。
尉遲真金朝小姑娘眨了眨眼睛,道:“小玥兒放心,隻要尉遲爺爺在,區區一個魏然還動不了你。”
“哼。”玥兒彆過頭去,竟是對他愛答不理。
尉遲真金也不惱,轉了轉眼珠子,笑嘻嘻地道:“小玥兒,你也叫我一聲尉遲爺爺,我就告訴你一件他當年的醜事怎麼樣?”
小姑娘頓時又笑起來,笑得眯起了眼睛,奸詐得像一隻小狐狸,豎起三根軟乎乎的指頭:“三件。”
尉遲真金慢慢地搖了搖頭,意味深長地笑道:“小玥兒,做人不可太貪得無厭。”
玥兒想了想,忽然甜甜一笑:“尉遲爺爺。”
尉遲真金這才嘿嘿一笑,對著玥兒耳語了幾句。
玥兒聽罷,頓時吃吃的笑了起來,小臉上竟似多了幾分明媚。
這時已進入文莊熱鬨繁華的街區。
“大人,文莊造紙天下聞名,要不要買一些回去?”一個年輕的麵皮很白的俊秀青年這時候開口說道。
姬紙鳶思索了一下,道:“曹俊,文莊造紙術能否習得?”
“自然習不得。”被稱為曹俊的青年搖了搖頭。
姬紙鳶有些失望。
曹俊忽然又一笑,柔聲道:“不過在下卻有辦法偷師。”
姬紙鳶道:“多久?”
“最多三天。”曹俊自信滿滿。
“好,那我們等你三天。”姬紙鳶定了主意。
……
飛鵬堡。
午後,院子涼亭。
流木冰見在煮茶,不過動作有些生疏。
春風拂麵,燕離愜意地伸了個懶腰。
“你不做掩飾了?”流木冰見道。
“什麼掩飾?”燕離道。
流木冰見道:“這時候的上官飛鴻,應該去堡內的賭檔了。”
說這兒是城中城一點沒錯。堡內不但有專門的賭檔,吃喝穿那也是應有儘有的。
燕離輕蔑一笑,道:“我去了,他們還不得輸掉內褲啊!”
“先撇開你這話裡的水分,你不擔心被人識破身份了?”流木冰見蹙眉道。
燕離卻不置可否地搖了搖頭,忽然問了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你知不知道天工神徒總共有幾個弟子?”
“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流木冰見道。
燕離道:“上官飛鵬他們抓了個老頭,聽著形容很像古海源。古海源你肯定認識吧,如果不是他,我也不會中你的暗器。”
流木冰見吃了一驚,道:“你是說老爹被他們抓了?”
“你看起來很驚訝,果然毫不知情啊。”燕離說完喝了口茶,然後皺臉道,“好苦。”
流木冰見道:“老爹一向四海為家,蹤跡難尋,隻不過在火焰城停留久一點罷了。”
“你真的能肯定是老爹?”她忍不住追問道。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燕離放下茶盞,頗有興致地冷笑道,“我倒要看看那個老東西落難倒黴的樣子。”
說走就走。
二人來到船廠,上官飛鵬驚訝地迎出來,“大哥怎麼有空來我這裡?”
他也知道上官飛鴻每天下午都要去賭的。
燕離笑道:“今天聽你說了那個倔強的老頭,不禁好奇他的骨頭到底有多硬。領我去見識見識可好?”
ps:吃個夜宵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