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混蛋!無恥!”唐桑花一時沒反應過來,待反應過來時,已羞得滿臉通紅,用儘全力一推,把燕離給推了個倒栽蔥。
燕離以臉貼地,痛得唉唉叫喚,窘態畢露。
“彆裝了!”唐桑花察覺自己失態,咬咬貝齒,美眸閃過憤怒之色,旋又嫵媚一笑,“你真是個大色狼,日後不知還要禍害多少個無辜少女。”
她本就有著天成的媚惑,倘使刻意為之,則一顰一笑都能勾起男人最原始的欲望。
有那麼一刹那,燕離目中閃過一絲情欲。
他站起來若無其事地拍了拍塵土,道:“可以說了吧,關於葉晴的事。”
“邊走邊說吧。”
唐桑花看了看天色已暗,便起身結賬,她倒是知道燕離現在身無分文。
二人先到唐桑花原先的“據點”,就是燕離第一次見到她的客棧,取了夜行衣,換裝後,便從窗門潛出,已是宵禁的時辰,街道上很是安靜。他們就像暗夜裡的幽魂般,穿梭在窄巷弄道,一麵低聲交談。
從他們所在的位置,到葉世傾的府邸,有很長的一段距離,不得不運用元氣趕路。
“葉晴是我師姐的女兒。”唐桑花甫一開口,就讓燕離很是吃了一驚。
“你師姐?”
“十八年前,她跟我一樣,是來永陵曆練的。”唐桑花斟酌了一下言辭,一麵往前疾馳,一麵開口說道,“不料身份敗露,被當成奸細抓了起來。具體過程我不清楚,但根據我的調查,識破她身份的就是葉世傾,他憑此功勞,加上有人保舉,短短幾年就從一個九品小吏躍升為尚書右丞,十一年前,上任尚書令失蹤,他順勢上位……”
“十一年前?”燕離心中一跳,那不是白府滅門案發生的那一年麼?其中會不會有所關聯?
由於處在疾馳當中,唐桑花並沒有注意到燕離的異狀,繼言道:“我師姐身份暴露,淪落為葉世傾的女奴,並且被迫幫他生了個女兒,就是葉晴。”
燕離恍然道:“難怪你對她多般容忍。”
唐桑花咬牙切齒,充滿怨恨地說:“師姐生前受儘諸般折磨,帶著無儘的苦痛死去,就死在尚書台的大牢裡。”
與前朝不同,大夏的尚書台職責頗多且繁瑣,以文事、禮儀、邦交、監察為主。其中文事是替皇帝起草詔書聖旨;禮儀是皇族生辰、祭天、國葬、登位大典等等一係列的典禮;邦交是外夷來朝,負責接待引導;監察則是監督百官之意,可謂位高權重。
由於尚書台有“監察”這一特殊的職責,所以也設監牢。
不過尋常的案子落不到他們頭上,惟有造反謀反一類事件,才由他們審查,所以監牢常年空蕩蕩的,倒是十分乾淨的。
唐桑花帶著燕離熟門熟路地潛入尚書台的監牢,幾個獄卒都被他巧施妙計躲過,不過也多虧了這裡的守衛實在鬆懈,搞得跟自家後花園一樣。
“你怎麼知道你師姐的那麼多事?”燕離奇道,“莫非這些都有記載?”
唐桑花冷笑一聲,道:“這都是葉世傾親口說的。”
監牢的構造和京兆府等地大抵類同,位置在地底三丈左右,牢房建在長長的甬道兩側,每間由石頭砌成的牆壁阻隔,隔十丈裝一個壁燭,頂上是木板鋪成的絕壁,保證絕無法躲人,更不可能像飛賊一樣,在頂壁上潛行,因為隻要有人,獄卒不需要抬頭就能看見。
地牢就是如此壓抑,不過這牢中空空,獄卒根本不需要下來巡查,隻在入口處象征性地安排兩個人而已。
唐桑花示意燕離收斂氣息,兩人走到甬道的儘頭處,有一個左拐彎,也是一般無二的構造,隻不過更加陰暗潮濕。
拐彎後的儘頭,則有一個鐵柵欄圍住的刑室,和京兆府水牢旁密封的刑室類同,隻不過刑具較為單一。
由於沒有巡查的獄卒,唐桑花示意燕離攀在頂壁上,隔了老遠一段距離就停下,遠遠望過去,刑室裡的一幕,徹底把燕離驚呆了。
ps:通宵了。。有點失眠,也不知道在乾啥子,反正是把這章寫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