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陽還不知道大富賭坊發生的事,在前麵帶路。
“這肯定是你設計的對不對?”車廂裡,唐桑花強忍著咬人的衝動,“你為什麼不提前告訴我,你這個混蛋!”
“你不是自詡對人心的變化很敏感麼?”燕離嘲笑道。
“那是在了解對方的情況下,我又不認識他!”唐桑花強自辯解。
沈流雲其實也很好奇,道:“快說,不要賣關子。”
燕離聳了聳肩:“在我說明之前,先問你們一個問題:知道是什麼賭徒嗎?”
“不就是嗜賭又總輸錢的人嗎?”唐桑花道。
“精辟。”燕離微微一笑,“愛賭,又總是輸,是因為缺少自律的能力,即無法約束自己的占有欲。在輸錢時,無法自控地想要贏回來;而贏錢時,卻又想贏取更多,以此滿足占有欲。萬全才浸淫此道多年,卻從我身上看不到賭徒的影子,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要讓我成為賭徒。”
“那為什麼要花五十萬?”沈流雲道。
“這五十萬其實是個陷阱。”燕離道,“我給了萬全才一個能夠觸摸的幻想,即我是不在乎錢、隻求一時痛快的人,這樣的人隻需要稍加引導,就能成為賭徒;而且,我還給了他一個心理預期,讓他覺得,一定能從我身上得到豐厚的利益。”
“即使如此,”沈流雲蹙眉道,“第三局的時候,那個白癡應該不可能再故意相讓了吧,可為什麼會是這個結果?”
“它的功勞。”燕離拍了拍那口裝滿金票的箱子。
“啊,我都忘記問了,你哪來那麼多錢?”唐桑花大聲叫道。
“玥兒,打開。”燕離一笑。
“遵命,公子。”
裝扮成小男孩的玥兒嘻嘻一笑,打開箱子,將表麵的第一張金票掀起,露出底下的書皮。
唐桑花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我讓這個箱子在那個時機出現,加深了萬全才的心理預期。”燕離笑道,“讓他以為我是‘有備而來’,他不斷地高估我,認為一千萬對我而言不算什麼,於是做出了那樣的決定。”
“哼!”沈流雲不屑地說,“白癡就
(本章未完,請翻頁)是白癡,這麼輕易就上了你的當。”
……
大源賭坊的構築大致與大富賭坊相同,唯一不同的地方是,二樓的莊家台主都是衣著暴露的嬌俏女子,笑意吟吟,慢聲細語,不時眼波流轉,春意盎然。
李陽將燕離引到一個美人台主旁邊,然後向她耳語了幾句,她的美眸透出驚訝,過了會兒軟聲細語道:“原來閣下便是唐離公子。唐公子初來乍到,想必不知蘭香這裡的規矩。”
台主是個不折不扣的美人,穿著一件十分大膽的襦裙,露出細弱的雙肩以及一大片耀得人眩暈的雪白,豐滿比之唐桑花也不遑多讓,而且更有一種成熟的風情。
“美人叫做蘭香?”燕離色眯眯地盯著她,“不知蘭香美人有什麼規矩,不妨說出來,本公子最喜歡聽美人的話,美人的規矩,本公子當然會遵守的。”
“哎呀,隻怕蘭香比不上這位夫人。”蘭香吃吃地笑著說。
她指的是唐桑花。
雖然經過易容,看不出原本的模樣,但唐桑花的天生麗質卻無法掩蓋,而且身段一流,看也看得出是這位紈絝公子的禁臠。
燕離肆無忌憚地摟著唐桑花:“你看她整天板著臉,再漂亮也大打折扣啦,哪有蘭香你溫柔體貼啊。”
得了便宜還賣乖!
唐桑花氣壞了,狠狠擰著他腰上軟|肉,臉色不善地說:“你這狐媚子,還不快說你的臭規矩,再敢勾引我的男人,看我怎麼教訓你。”
“哦?我怎麼聽說妹妹還隻是一個侍妾。”蘭香嫵媚地說,“這裡恐怕沒有妹妹說話的地方吧,萬一日後姐姐我成了你的主母,可是會狠狠報複的哦。”
“那你就試試。”唐桑花狹長的美眸透射著怨毒,完美的把一個妒婦給演繹出來。
“蘭香美人的言語,可真教人動心。”燕離色眯眯地盯著她的要害部位,“不過本公子今天是來賭錢的,蘭香美人先說說規矩。”
“蘭香美人,怎麼這頭肥羊一來,就吸引了你全部注意,難道一個隻會輸錢的蠢貨,比得上英俊瀟灑風流的我們?”
除燕離外的三個賭客頓時不痛快了。
“勞三位公子久候了。”
蘭香對燕離道:“也談不上規矩,就是下注不得少於五千兩,上不封頂;另外附加一個玩法。”
“什麼玩法?”
“不分莊閒。”
“什麼意思?”
這一下子,另三個賭客也是一頭霧水。
“四位公子可以下注,蘭香也能下注,賠率與四位公子一樣。”
另三個還有些茫然,燕離卻反應過來了。即賭客既是閒家,也是莊家,做閒家自然是跟作為莊家的蘭香買,而作為莊家,就是本來作為莊家的蘭香變成閒家來買,賠率一樣,也就是說,燕離贏蘭香賠十倍,蘭香贏燕離同樣是十倍。
“這根本不公平!”唐桑花哼哼道,“骰蠱在你手中,是大是小,都不經公子手,你贏的幾率那麼大,當我們都是傻子嗎?”
說完,她轉向燕離,嬌聲道:“公子,她明顯是在耍弄您,咱們還是走吧,去下一家,反正又不是隻有這裡一家賭坊。”
“這個有趣,”燕離微微地笑了起來,“這個很有趣,不過就像她說的一樣,蘭香美人怎麼保證公平?”
蘭香媚眼如絲地勾引他:“蘭香說的話就是保證,唐公子不相信蘭香麼?”
“美人的話,本公子都不會懷疑。”燕離笑眯眯地說,“既然如此,那就按蘭香美人的規矩來玩,不過本公子有一個條件。”
“您說。”
“倘若本公子贏了,蘭香美人陪我喝個小酒如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