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極其不甘,但是沒辦法,他不能違抗。這一路走來,他的胸口就好像油鍋一樣不斷沸騰著。
此刻聽到這麼樣一句話,霎時間就點著了全身。他的眼神變得極為冷厲,“哪裡來的不知死活的狗東西!”同時駢指為劍,背後劍匣便激射出一道細短的劍光,向燕離射了過去。
他這劍匣也有個名目,叫“道衝劍匣”,有子母雙劍。母劍粗長,動則如泰山傾塌,以勢壓人;子劍細短,可隔空禦使,快如閃電,方圓數百丈皆在他掌控之內。
燕離眼神漸漸變冷,哂笑一聲,方才吸來的外力,全部注入離崖,並拔劍出鞘。
嗆鋃!
深寒的玄色劍光從下往上,將那細短劍光磕飛開去,餘勢不減,倒朝了那三匹龍馬飛斬而去。
龍馬感受到致命威脅,驚慌失措,導致輦車搖晃。
他,他竟敢還手!雷計陽及同門七人,還有場下觀眾,全都目瞪口呆。
唐天棋萬萬料不到,燕離居然敢還手,不得已之下,隻好將車往側方趕,躲避了劍光,搖搖晃晃地斜斜落在門樓旁邊的矮坡上,停得甚不雅觀。
玄色劍光衝天而去,沒入雲層不見。
燕離還劍歸鞘,仿佛沒事人一樣,對雷計陽等人道:“發什麼愣?還打不打?”
“還,還打什麼?”雷計陽一臉你就快死了的模樣。
“你這個狗東西!”唐天棋暴怒,從車上飛身下來,就要砍死燕離,突聽車中人喝道,“住手!”
他勉強按下動作,“大師兄,此人差點殺了龍馬,那可是掌教最寶貴的,今日若不給他點顏色看看,豈不是誰都可以來殺?”
車上人紛紛下來,排成甬道,一雪白綢緞的俊美男子從輦車出來,下了地,慢慢地走到門樓前,不看燕離一眼,隻淡淡地說,“你不打他,他怎麼打你?”
又望了一眼停得歪歪斜斜的輦車,道:“你要多趕車,停成什麼樣。”說著也不管唐天棋已然扭曲的臉,來到雷計陽等人麵前,略一抱拳,“雷師弟,經年不見,修為愈發深厚了。”
雷計陽激動地抱拳還禮,“韓師兄,前次道庭一彆,從未想過還能再見到您,真是,真是太榮幸了。”
“韓師兄……”其餘六人一同喊道,亦是與有榮焉。
“言重了,都是師兄弟,想見隨時可來天樞宮,掃榻相迎。”韓天子淡淡一笑。
雷計陽眼睛一亮,但他老於世故,也知道對方說的是客氣話,感激地笑了笑,然後讓出位置,做出請的姿勢,“韓師兄,聽說您要來,五行院蓬蓽生輝,位置都已預先備好,您快請進。”
“那便申時見了。”韓天子也不客氣,徑自登山。隨從連忙跟上。
唐天棋咬了咬牙,剜了一眼燕離,憤而轉身登山。
韓天子行至半道,忽然停住,轉身望下來,“你叫什麼名字?”
燕離知道,這一切都是表象。此人自打下車後,便始終有一縷若有似無的氣機鎖定著自己,那一絲的氣機,就如同看不見的鋒刃,懸在他的脖子上。
“燕離。”他自不會怯場。
“燕離。”韓天子念了一遍,眼神彆有意味,“我是韓天子。”
“如雷貫耳。”燕離道。
“聽說對付奉天教,是你主導的行動。”韓天子道。
“你知道的真不少。”燕離道。
“有一件事我不知道。”韓天子道。
燕離冷笑,故意不搭腔。
雷計陽瞪了燕離一眼,未免韓天子下不來台,連忙問道:“韓師兄想問什麼,在下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算了。”韓天子轉身,徑自登去。隨從緊跟其後。
唐天棋轉過來,冷笑著道:“原來你便是那個燕離,難怪敢還手,不過你彆得意,害死我三師姐,對你可沒好處的。”
燕離道:“這麼說來,你很不高興我拆穿楊青檸臥底的身份?”,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