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讓我留守?
他的心緒起伏不定,金光劍時而祭出,時而收起,房間裡時不時就有劍氣繚繞。
房間外,花音偷偷從門縫觀察黃承彥,心中暗想:難怪紫兒要我把他留下,他的意識太靈敏了,一不小心就會破掉師尊的暗示,到時候可就功虧一簣了。
她吸了口氣,擺出笑容,推門進去,“彥哥,我方才收到消息,姐姐他們已經離開榆林鎮了。”
“離開?為什麼?”黃承彥的眼神銳利地盯住花音,金光劍的劍光,比燭光還要明亮,但他的大半張臉卻都埋在陰影裡。
難道他醒了?
不可能!
這可是師尊親手製作的催眠符。
花音心中稍定,笑著說:“去辦一件要緊的事。姐姐讓我們追上去,彥哥,事不宜遲,我們快點趕路吧。”
黃承彥總覺得忽略了什麼,遲疑著站起來。
這個時候,二人都沒有發現,半開的窗台處,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隻紙鶴。紙鶴的雙睛處,如有智慧般妖異的光,微微地一閃。
金光劍驟然大亮,黃承彥隻覺一股清明之力由頭頂灌入,他猛地睜大眼睛,然後緩緩恢複正常。
“彥哥,你怎麼了?”花音心中惴惴不安。
“我此來是奉了掌教師兄的命令,來尋找燕師弟。”黃承彥緩緩地說。
花音如遭雷擊般臉色發白,強笑道:“是,是嗎,沒聽彥哥提起過。”
“掌教師兄還說,隻要一有燕師弟的消息,就發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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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傳訊,劍庭會護持燕師弟到底,誰敢對燕師弟不利,就是與劍庭為敵!”黃承彥一句一句地說著,目光逐漸染上憎惡。
“你,你們姐妹對我做了什麼,為什麼我會遺忘這段記憶?”
這憎惡的情緒的宣泄,真使花音連站的氣力都衰竭了,她忍住了豆大的眼淚道:“我,我們原本確實要把一切真相都告訴你們,可是師尊神通無量,我們根本逃脫不了,告訴你們,隻會害了你們……是為了保護你們,才這樣做的……”
“我以後都不想再看到你!”黃承彥一字一字地說完,怒衝衝地摔門離去。
……
聽濤莊廢墟。
樊駟在一處唯一沒損毀的屋頂打坐,帶出來的數百門人都被他派遣出去搜尋燕離的蹤跡,他要為隨時會發生的大戰保持住巔峰的狀態。
廢墟外一處螢火群中忽而竄出一隻紙鶴來。它一出現就被樊駟察覺,神聖領域的強者,方圓百裡的動靜都了如指掌。
“是誰?”樊駟冷冷發問。
紙鶴沒掩藏形跡,也不發聲音,緩緩地飛行,似乎要表明自己沒有惡意。待飛到樊駟數丈外,它便自主地展開,變成一頁紙,上麵的信息化作一道神光射去。
樊駟伸手接住神光,腦海裡頓時出現了一段記憶,他的神色漸漸發生變化,想了想,突然化作神光衝天而去。
……
燕離在一陣急咳中醒來,咳出來的是血,血染紅了雪白的棉被,他很快發現自己躺在那張很舒服很舒服的床上。他再也感覺不到享受,眼睛裡似乎隻剩下了空洞。
“給我酒,給我酒……”他咳出來的是血,想要的卻隻有酒。
“燕大哥醒了!”趴在床邊的陳毓秀從迷糊中醒來,驚喜叫道,但見對方臉色慘白,還在咳血,忍不住驚駭道,“燕大哥,你傷沒好,楊仙長說了,現在不能讓你喝酒,不然會毀掉你的。”
“又是他救的我?”燕離道。
陳毓秀點頭感激道:“是,幸好楊仙長及時救走燕大哥,不然一定會被那個發瘋的家夥給殺死的。”
“燕大俠已醒了嗎?”
房外響起一個笑聲,房門被推開,一個身著青衣的中年男子走進來,向燕離拱了拱手:“燕大俠醒了就好,在下華玉軒總管向問天,家主人臨走之前吩咐在下,要好好照看燕大俠。”
“楊修文?”燕離道。
“正是家主人。”向問天道。
“他有沒有說去哪?”燕離道。
向問天道:“家主人臨走前說,燕大俠雖然沒能找出真正的凶手,卻給破案提供了非常關鍵的線索,他已經帶人去抓捕真凶了,相信不用多久就會有眉目。家主人還說了,隻要抓到真凶,就能洗脫燕大俠的罪名,到時候就能還燕大俠一個清白,在此之前,請燕大俠務必忍耐,留在本莊療傷。”
“我知道了。”燕離麻木地說。
“請燕大俠好好休息,有任何需要,直接吩咐下人即可。那麼,在下就不打擾了。”向問天微笑說完,躬身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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