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見麵(2 / 2)

就在李秀蘭幾個人翻箱倒櫃地找人時,隔壁房間的孟修遠被這動靜驚醒了。

“你們吵什麼?這裡是招待所!你們這麼多人進來,有到登記室櫃台登記嗎?”

孟修遠高大精壯,教訓人的時候自帶軍人的威嚴和氣勢,一張口就將屋子裡的七八個女人震得杵在地上,動也不敢動一下。

孟修遠一眼掃過去,眼尖地發現,站在床尾的女人正是他先前在小木村見過的薑大寶的媽。

聯想到她們剛剛在進屋時說的話,他不由得冷笑一聲,目露寒光。

他將屋子裡的每一個人都上下打量了幾遍,最後視線落到床上那個用被子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小山丘”。

想來那就是薑大寶。

他爺爺說農村人淳樸,說他退婚不道德,會令孟家臉上無光。現在看,怕不是窮山惡水出刁民,不然怎麼能想到這麼不要臉的方法來強留他。

孟修遠對這種陰險的農村女人一點好臉色都不想給,他轉身走向一樓的登記室,向櫃台服務員說了樓上的情況。

服務員一聽有人在招待所鬨事,果斷地報了警。

派出所的人接到報案,連夜出警將那鬨事的八個女人抓了。

最後賠錢的賠錢,道歉的道歉,本來還要寫保證書的,但是她們裡麵沒一個識字的,隻好減去這一項。最後,再將她們關進拘留室裡一晚。

李秀蘭那一晚相當不好受,女婿的事泡湯不說,還要被其餘七個人輪番指責唾罵。

因為她們是聽信了她的話才跑來鬨事的,結果人孟副旅壓根兒沒跟她閨女睡在一間屋子。這一鬨,害得她們被關局子不說,明天回了村指不定被多少人笑話。

*

屋裡的人被帶走後,薑寶終於有了一個能安靜睡覺的環境。她把丟出去的枕頭撿回來撣了撣,然後就這麼睡下了。

半夢半醒間,感覺有人在她房間裡走動。聲音很輕,像是老鼠趁著入夜出來覓食。

老鼠?薑寶的腦子裡剛閃過這個生物,意識陡然間清醒了。

她將床頭的燈摁亮,抬頭一看,房間裡果然有一隻“大老鼠”。

“江成?你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薑寶看到突然出現在房間裡的江成,感到匪夷所思。

“我箱子沒拿。”江成指了指放在房間角落裡的箱子。

怕她誤會自己不經她同意闖入她的房間,又補充了一句:“我進來的時候敲門了,但你好像睡著了,沒聽到。”

“那你怎麼進來的?”薑寶不解。

“爬窗。”

“這不是二樓嗎?怎麼爬?”

“外麵有一根排汙管。”

他剛剛下去也是爬排汙管下去的,不是真的從二樓跳下去的。

江成從衛生間裡拿出自己的洗漱用品,一股腦兒往箱子裡塞。

薑寶看著他那塞得亂七八糟的箱子,想起了什麼。

“江成,你還有多餘的皮帶嗎?你那褲子我穿太大了,係不住。”

長度不合適,可以往上卷,但是腰那邊如果不一直用手拽著,褲子會直接掉到腳後跟。

江成想了下,站起身將自己腰間的皮帶解開了。

拿到皮帶的薑寶感激道:“等我回去了,一定還你。”

江成沒說話,隻是臨走前忽然問她:“剛才被警察帶走的那些人,就是要害你的人嗎?”

這個問題將薑寶難住了,那些女人來鬨事是為了逼迫孟修遠跟她結婚,對於薑大寶來說不算加害,反是助攻。可對於她薑寶來說,就算是加害了。

薑寶斟酌了下說辭:“也算也不算吧,她們不是始作俑者。”

“被帶走的人裡麵……是不是有你媽?”江成猶豫地問出了這句話。

薑寶點頭,“嗯,有。”

“當媽的應該不會坑女兒吧?”

“那是你不了解我媽……不知道怎麼跟你說,事情有點複雜,可能我說了你也聽不懂。”

“那我就不問了。”江成提著箱子打開房門,關門前說了一句:“房費我付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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