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敲門(2 / 2)

於是她口氣堅定,非常自信道:“我肯定會賺到錢的!你放心。”

良久,江成終於歎了一口氣,問她:“腿不疼嗎?”

薑寶經他這一提醒,才發現自己腿受傷了。裙子都被刮破了,小腿上的一大塊皮膚血淋淋的。

延遲的痛覺來勢洶湧,薑寶很快就倒躺在座位上疼得說不出話來。

所幸那裡距離公社衛生院沒有多遠,醫生還沒有下班。

薑寶傷口看著嚇人,但是沒有傷筋動骨,隻是簡單的皮外傷。

醫生給她做了消毒,塗了紫藥水,用紗布包了一下,叮囑道:“這藥水你每天擦一次,傷口結痂了就不要用了。還有,這幾天不要沾水。”

傷口處理結束後,薑寶提著那條腿,扶著牆慢慢往外挪。醫生見狀,指了指江成,“男同誌傻站著乾嘛?不會扶著點女同誌嗎?”

江成本來想等出去了,到大家看不到的地方再扶她。眼下被醫生一說,他也不好乾杵著,就過來攙了下薑寶的胳膊,但也儘量跟她保持距離。

臨出門時,醫生看著他彆扭的姿勢,跟同診室的醫生小聲叨叨了句:“這男同誌一點眼力見兒沒有,連自己對象都照顧不好。”

江成聽到了這句話,身形一頓,餘光瞥到薑寶表情自然,似沒聽到那人說話,便強自鎮定地扶著她出去了。

從衛生院出來後,江成直接送她去了旅社。

旅社的條件比縣招待所差了許多,薑寶一進去就感覺住進了黴菌培養箱,空氣都帶著一股刺鼻的漚嗖味兒。

她揮了揮鼻尖的空氣,慢慢打量著這個好似終日不見光的房間。

房間隻有五六平方,擺了一張小床、一個臉盆架、一個暖水壺,彆的就什麼都沒有了。

薑寶的視線落到床上,她走過去,用手指拈起被子的一角。看著被麵上油膩的汙漬,她都想象得到這床被多少不洗澡的老漢睡過。

雖然她平時住的土坯房環境簡陋,但是被子床褥經常捧出來曬,被麵也都用肥皂洗得乾乾淨淨的。

這一對比,旅社簡直不是人住的。

江成看薑寶眉心蹙成了尖,知道她大概是很嫌棄這個居住環境的。

“要不要換個地方?或者,我回去給你拿一套乾淨的被褥來。”江成問道。

薑寶想了一會兒,說:“你幫我換一套被褥吧。”

現在臨時要換地方,怕也隻能換到差不多環境的,除非她去縣城。可是去縣城一來一回耽誤時間不說,那邊一晚12塊,實在太貴了。

她現在把所有積蓄都給江成了,身上根本沒有錢。就算江成願意借給她,她也不能一直這麼沒有節製地提前消費。

江成回去拿了一床被褥和一些洗漱用品過來,然後幫薑寶將床上那套臟的被褥換了下來。

“試試?”江成指了指鋪上新被褥的小床。

薑寶用手壓了下床褥,又坐上去感受了一下。棉絮是蓬鬆的,一坐就陷下去。

“這是誰的?”薑寶問。

江成訕訕:“我的,但是我沒用過幾回,被套床單都是洗過了的,很乾淨。你要是能接受,就先湊合一晚,明早我來接你。要是不行的話,我送你去縣城。”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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