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寶替他答道:“有用啊,當然有用!書中自有黃金屋嘛。”
劉盛聽後連忙附和:“嗯!小寶說得對!”
江成聽到這個稱呼,瞳孔震顫。好半晌,不敢置信地問:“你叫她什麼?”
看他直瞪瞪地瞅著自己,劉盛又不敢說話了。
薑寶笑吟吟道:“叫我小寶,我們三個都是這麼稱呼的。”
薑寶伸出手掌,先指向馮念珍,說:“小珍”;接著指向劉盛,說:“小盛”。最後指向自己,說:“小寶。”
“我喜歡這個稱呼,比大寶好聽。”薑寶開心道:“我們都是‘小’字輩的,你要加入我們嗎?小成同誌。”
江成一陣沉默。
“我比你大,我可不是小字輩的。”
薑寶輕輕哼了一聲:“也沒大幾歲,搞得好像你跟我們不是一個輩分一樣。”
江成過了年是二十三,正值青春年華,雖然比薑寶大了五歲,但是跟桌子上的幾個人確實是同一個輩分。
因為父母的離世,讓他過早地學會成長和獨立。又因為初來舅舅家,看到他們一家性子軟弱被人欺負,他不得不強迫自己強大起來,擔起了家裡家外的一應責任。因此他看起來總是一副少年老成,與同齡人格格不入的模樣。
他不願意薑寶將他歸入“小字輩”,總覺得這樣好像就給他貼上了一個標簽,讓他變得跟其他朋友沒什麼區彆了一樣,泯然眾人了。
他執意不願意讓她叫自己“小成”,但是卻私心想叫一叫她“小寶”。
他這麼想著,就不自覺叫出了聲音。“小寶”兩個字縈繞唇齒之間,有一種說不清的親昵。
薑寶立即反問:“叫我乾嘛?”
江成怔了怔,胡鄒了一個理由:“誰給你想出來的名字?”
薑寶看向馮念珍,揚起笑臉說:“是我們可愛的小珍同誌。”
馮念珍羞赧地低下頭,“小寶說她不喜歡彆人叫她大寶,我就按照她稱呼我的方式來稱呼她。”
那天馮念珍喊出“大寶”這個名字,她感覺薑寶好像忽然不開心了,問了一下,果然自己的感覺沒錯。
馮念珍聯想到她嫂子給女兒取名叫“鐵蛋兒”,小姑娘一開始不懂,傻嗬嗬地應著,等上學了,開始識字了,就不樂意了,覺得女孩子這麼叫太難聽了。
馮念珍善解人意,當場改口叫薑寶為“小寶”。
後來劉盛知道了緣由,便也跟著這麼叫。
現在薑寶抬著下巴,嘴角上翹,跟江成炫耀似的說:“怎麼樣,我這個新名字好聽吧!”
看著她這有些小得意的表情,江成不禁輕笑一聲,“嗯,還不錯。”
幾個人繼續看著手裡的書,時不時交流一下。等天快黑了,薑寶準備離開的時候,江成突然問:“給你買的書看了嗎?”
江成不提還好,一提薑寶就來氣。
“那書我都沒讓你買,你乾嘛幫我買啊?我已經欠你很多錢了,這樣下去我要還不起了。”
江成想說“沒要你還”,話還到嘴邊,見馮念珍捂著嘴笑起來:“你還不起,讓你未婚夫還唄,他不是年後就來接你了嗎?”
這話一出,江成和劉盛雙雙僵在地上。
“什麼未婚夫?”幾乎是異口同聲。
“啊?”馮念珍被他們這反應搞懵了,呆呆道:“不就是孟副旅嘛,你們不知道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