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她——沈離月,她夜間歇息了一小會,便又開始織起千鶴圖。
沈皎穿上鞋連忙跑過去,早間陽光潑灑下,鶴栩栩如生,羽毛波光粼粼。
“阿姐,陸阿悲醒了,快去看看。”
沈離月纖纖玉指捏銀針,青絲鬆鬆垮垮挽了個雲髻,僅簪一根白玉梨花簪。
可人兒秀靨清雅,膚如凝脂,她轉頭望向沈皎一笑,“來了。”
明眸盈盈如秋水,紅唇皓齒。一時之間把沈皎給看呆了。
彆說陸阿悲那小子,她一女娃都唾液三千尺,甚饞。
陸阿悲再次醒來時,頭痛欲裂,他抬頭扶住額頭,雙眉緊皺,緩緩睜開眼。
隻見布局素雅,隱隱梨花香的閨閣內,一個白衣女子向他溫柔一笑。
“你醒啦,可還有不適。”
陸阿悲一愣,他張開乾澀的唇,聲音低沉沙啞,“這是哪。”
沈離月聽聲音便知他口渴,於是遞去一盞茶,“此茶潤喉。”
她彎起眼,“這裡是月梨院,我是你阿姐。”
“阿姐?”
陸阿悲喃喃道,茶入口腔沁香。
他緊握茶盞,此人脫俗典雅,應是沈道遠長女。
他手指緊捏榻欄,憶起阿娘的哀嚎,沈氏一族不得好死。
他驟然抬眉,與沈離月視線交彙,眼前女子淡淡一笑。
他忽憶起昨夜大雪紛飛,瀕臨死亡前,一抹手捧星光的身影,向他奔來。
陸阿悲抬頭,眉眼閃動一下,遲疑道。
“是你,救了我嗎?”
沈離月點點頭,纖手接過茶盞。轉爾朝屏風後喊道。
“皎皎,自個兒救的人,怎不來看一下。”
屏風後偷聽的沈皎頓時眼瞪如銅鈴,拜托,這部分劇情可沒她這個小囉囉。
於是她轉身便想逃,卻被頭上掛簾珠串纏住簪子,她急著伸手去扯,結果越理越亂。
沈離月失笑,她端步上去,輕手溫柔地揭開珠串,“怎皎皎也要做那好事不留名之輩了。”
沈離月從前覺得,皎皎是個被嬌養的孩子,難免囂張跋扈了些。
如今一看,她妹妹心地善良,甚是可愛。
“哈哈……。”
沈皎嘴角抽搐,一抖一抖。
是她不配!
那邊溫柔女主雪中送炭,從未有過的人間溫暖,如秋水將陸阿悲沉溺。
偏執男二布滿荊棘的心,一點點為女主斬去刺人尖兒。
她個小囉囉湊什麼熱鬨,裡麵那爺兒要是不高興,說不定當場來一劍刺穿她的脖子。
猶新記得,她隻是吵了沈離月睡覺,他便要了她的命,真炮灰啊。
係統說了,他是什麼偏執病嬌,陰暗扭曲,啥事都能乾得出來。
沈離月當小姑娘害羞,提小雞似的把沈皎領進去。
沈皎滿頭亂如雞窩,兩頰肉乎乎兩團。嬰兒肥稚氣未脫,美人一點也算不上。
隻能說膚白眸明,朱唇瓊鼻,氣色不錯。笑起有兩道梨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