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皎乘著沈離月在屏風後換舞衣的功夫,偷偷在舞鞋的鞋底插進一根針,隨後雙手拜天。
都是係統那個王八蛋讓她乾的,她一個弱不禁風的小女子逼不得已,要怪就怪係統。
“皎皎……”
“啊?”
沈離月捂住肚子痛苦嚶嚀,沈皎一進來便見她蹲在地上。
“阿姐,你……這是怎麼了。”
沈離月虛弱道:“我……我肚子好痛。”
“怎會這樣。”沈皎焦急問。
“許是今日吃壞了東西。”沈離月皺眉,腹部發出一聲顫鳴如鼓,“糟了……我要去如廁。”
於此同時外麵傳來高內監的聲音,“吳興沈氏之女獻舞一支。”
“這可怎麼辦,阿姐你還能堅持嗎。”
沈離月跌跌撞撞走出,搖頭道:“皎皎,阿姐實在堅持不住,阿姐要出恭。”
“吳興沈氏之女獻舞一支。”眼下已是第二遍。
她額頭沁出汗,唇色發白,拿起旁邊的鞋道:“皎皎,阿姐看你跳得也還算湊合,眼下唯有你代阿姐跳了。”
語擺便要讓沈皎把鞋穿上,沈皎隻覺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沈皎欲哭無淚,代跳也不是不行啊,但能不能不穿這雙舞鞋。
沈皎點頭,強忍住顫抖的腳,針紮進腳心,腳布沾上一點血。
沈離月鄭重拍了拍沈皎的肩膀,“好妹妹,靠你了。”
沈皎咬牙點頭,吐出個“嗯。”字,待沈離月急急跑去出恭,她才呼了一口氣。
好在腳弓著,紮得不深。沈皎趕忙換回自己的鞋子,時間緊迫她沒法再換舞衣,隻好脫去圍在脖子上的狐狸毛披,一身輕裝。
高座上帝王麵色已不悅,底下議論紛紛,這吳興沈氏難道是故意戲弄不成。
等到沈皎一身朱紅輕衣,手執一枝白色梅花時,有目光驚訝,有小聲啼笑。
有些知曉沈皎的道,“沈氏真是沒才了嗎,派了個廢柴上。”
“陳兄方才小解沒聽到,方才那二小姐琵琶彈得如天上仙樂,如癡如醉。”
“是麼,這沈氏女兒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趙寶珠嗤笑一聲,“沈皎真是瘋了,拿著一枝破梅花出來丟人現眼,我要是她就找個地洞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