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把瓜子接著。”
年如意趕忙把瓜子給下人,拍了拍手上前,兩個小姑娘正互相死死拽著頭發,年如意左右為難。
這京城的小姐就是難辦,身子骨弱,她常年在外征戰,手勁比一般人大,怕弄傷了人。
於是她一手提起趙寶珠,像是提起小雞仔似的,趙寶珠齜牙咧嘴。
沈皎見狀,手叉著腰狐假虎威,朝她吐舌挑釁道,“來呀來呀,有本事打死我呀。”
“沈皎,你這個賤蹄子,彆以為我沒法打死你。”
趙寶珠氣急敗壞,年如意不敢下手太重,於是讓趙寶珠有了可乘之機,她抬腳朝沈皎屁股狠狠踹去。
沈皎一下子便往假山栽,頭重重撞在堅硬的石頭山上,頓時眼冒金星,天旋地轉。
沈皎扶住腦袋,身子搖晃,她看見眼前一個個人重影,三個趙寶珠,四個年如意交疊在一起,
長廊上,年都督正與謝蘭意侃侃而談,聲音愈來愈清晰。
沈皎搖了搖腦袋,她突然想不起來自己為什麼在這,在這乾什麼,這又是哪裡,她不會要跟蕭容景一樣要撞傻了吧。
她又搖了搖腦袋,她想起這是在年府,她來尋年如意與沈離月,與她們兩個扭打在一起。隨後放狠話羞辱年如意的阿爹,恰巧被談事經過年都督與謝蘭意聽到。
眼下,年如意在,沈離月在,年阿叔與阿娘經過,天時地利人和都占。
她眨眼,一道血紅的液體流淌而下,滾燙,糊了沈皎的眼,本就重影的二人,此刻更是模糊不清。
沈皎眯眼,見好像有個身影朝她揮手,於是沈皎抬袖指著她道。
“你爹,人老無用,不堪重用,不過是空有虛職罷了,聖上早已棄你爹。”
“你個賤蹄子,竟敢說我爹空有虛職,不堪重用,我要撕爛你的嘴。”
賤蹄子,好耳熟的稱呼。
沈皎抹去血,定睛一看,視線逐漸清晰,人也漸漸不晃不重影。
沈皎順著自己的手指頭看去,趙寶珠張牙舞爪,怒氣衝衝朝她揮拳,原來方才不是揮手。
拳頭剛要砸下,便被年如意緊緊拽住,沈皎雙目呆滯,她還未緩過神來,忽然一道嚴肅的聲音響起。
“混賬,豈容你在我年府造次。”
眾人回過頭去,隻見年都督風風火火而至,他兩條濃眉皺起,威嚴之氣流淌,儼然沙場大將。
沈皎心中欣喜,年都督果然是要被封為正一品大將軍的人,就算她指錯了人,年將軍也能聽出是在內涵他。
甚是欣慰啊——
沈皎抹了把鮮紅的血,像是在抹汗,年都督走至眼前,正當沈皎做好了挨罵被逐出年府的準備時。
年都督忽慈愛滿眼心疼地拍了拍沈皎的肩,“賢侄,你放心,有阿叔在,旁人休想再欺負你。”
沈皎正要做出悲痛欲絕的表情,忽僵住,哈?
年都督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