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睿突然意識到,他一個大男人跟一個姑娘家說這些好像不合適。
如初微紅了臉,有些羞惱。
低頭繞過蕭睿拉著立夏和拂冬就要走,然後,突然又轉回身來,狠狠的在蕭睿腳上踩了一下,然後揚長而去……
蕭睿抬手:“哎,那你到底是要嫁還是不嫁……”
千羽走了過來,低頭看看蕭睿腳上的鞋印,忍不住的想笑。
顏姑娘乾的漂亮!就不知道世子這心思到底都長哪了,怎麼能跟一個姑娘家上來就討論嫁給誰,還討論輕薄這樣的事情……
蕭睿黑著臉,伸手敲了千羽一個爆栗:“有那麼好笑嗎?”
千羽縮了縮脖子,趕緊肅正了身子,拚命的搖頭,就怕蕭睿下一句話是“操場二十圈”。
“走吧。”蕭睿無奈的說道,他覺得心很累,做個好事怎麼就這麼難?
那邊,如初拉著立夏和拂冬跑遠了,立夏站住氣喘籲籲的問道:“姑娘怎麼了,端王世子跟您說了什麼呀?”
您的臉這麼紅?立夏仔細的打量如初。
如初那一瞬間的羞惱又湧上了心頭,張嘴道:“一個神經病,理他乾嘛。”
藥鋪不遠,如初幾個人走著過來的,此時立夏瞅著如初的背影,瞠目結舌,姑娘剛才是……罵人吧?
……
入夜,如初晾完頭發,捧著一隻小手爐,翻看一本大秦地理誌。
她還是沒放棄跟著父親出去外任的打算,過幾年皇子爭位恐怕就要愈演愈烈了,有蕭恒這個定時炸彈,如初心裡總是不踏實。
何況外麵山高水遠,風景也挺不錯的,上一輩子隻圈禁在這一方小空間裡,這一輩子有機會一定要去到處看看。
春染今晚值夜,她搬著小板凳,一定要陪著如初,可是現在眼睛眯成一條縫,頭一點一點的,困得都坐不住了。
如初好笑的,點點她的頭:“快去睡吧,你看都睜不開眼了,我看一會兒也就睡了。”
春染“哦”了一聲,實在堅持不住,倒頭就睡去了。
暗影躲在如初院子旁邊的大樹上,悠閒的叼著狗尾草,翹著二郎腿數星星。
此時,蕭睿一身素衣,悄悄的立在了暗影的旁邊。
暗影渾身一激靈,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拍拍胸口道:“公子,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
說完,暗影奇怪的看向了蕭睿,然後往旁邊的樹杈上挪了挪。
蕭睿看懂了暗影眼神裡的意思,彆扭的拉了拉衣服,也是一陣懊惱。
光顧著好看了,忘了一身白衣在晚上是特彆的明顯……
蕭睿探頭望向如初的屋子,窗戶上映出少女安靜的麵龐,想了想,蕭睿到底還是來到了如初的窗外。
回去的一路上,蕭睿還是黑著臉開口問千羽,顏如初到底是聽進去了還是沒有聽進去,千羽終於等到他開口了,喋喋不休的道:“顏姑娘怎麼能聽進去,世子您說話也太直白了,您說那樣的話,顏姑娘說不定你是耍流氓呢,再說,這樣環境嘈雜的地方,三言兩語的,能說明白嗎?”
環境嘈雜?三言兩語?也是,他都沒辦法好好解釋了,難怪顏如初生氣。
本著負責的原則,蕭睿決定,趁著夜裡無人,跟顏如初好好解釋解釋。
至於千羽嘛,此時還在操場跑圈呢……
窗戶突然吱呀一聲,一身白色錦袍的蕭睿跳了進來。
“呀!”如初嚇得就要大喊,被蕭睿一把捂住了嘴。
“彆說話,我找你來就說句話。”
如初憤怒的瞪著蕭睿,一張嘴,咬上了他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