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神醫卻滿不在乎的笑道:“什麼麻煩?不麻煩,以後隻要你多孝敬孝敬我老頭子這些好吃的就行啦。”
“嗯,一定的。”如初用力的點點頭,眼睛有些熱熱的。
她知道,這個宅子就是皇上賜給丁爺爺的金絲籠,丁爺爺可是那麼喜歡自由自在的生活的……
如初又舉起一杯酒:“世子,這一杯,我要敬你,謝謝你,在我最為難的時候把丁爺爺送來,救了我們一家。”
蕭睿心裡默默的道了一句“我不願意你跟我這麼客氣的。”
不過麵上卻矜持的一笑:“不客氣,也是舉手之勞。”
千羽翻了一個白眼。
您半夜費得勁兒呢,你操的心呢,怎麼也不知道說說。
一邊喝著酒,如初一邊不斷的給丁神醫夾菜,蕭睿卻一眼看到了如初烏鴉鴉的發間彆著的玉梳,頓時覺得心裡輕飄飄的,端著的酒杯都醇香清冽起來。
可能是蕭睿的目光太快熱烈,如初一會兒就覺得頭頂上熱熱的,眼光也不敢往蕭睿那邊瞅了,整個人僵硬的很。
過了一會兒,如初實在坐不住了,約定了以後跟丁神醫學習的時間,就匆匆忙忙的告辭了。
丁神醫一邊用挑牙棍挑著牙,一邊斜眯著眼睛,嘲笑的道:“看,把人嚇跑了吧,你小子長得一副聰明樣子,怎麼就這麼笨!”
蕭睿也很鬱悶。
好幾天了才見一麵,還沒怎麼說話呢,人就跑了,唉。
不過轉念一想,如初將他送的玉梳整日戴在了頭上,心情頓時又愉悅起來。
而慌忙逃走的如初,一上馬車,就一把拽下了頭上的玉梳,恨恨的扔進了桌子裡。
等了等,又拿出來,仔細看了看,然後收進了荷包裡。
今天就不該帶這個玉梳出來,真是的,誰知道蕭睿也會在這裡呀?
大過年的,不在宮裡,跑出來乾嘛?
哦,對了,如初敲了敲自己的額頭,不知道為什麼,最近敲額頭的次數有點多。
招手停了馬車,如初吩咐春染將一枚閃亮的饕餮居的金卡送給蕭睿。
這是她想了又想,準備送給蕭睿當做謝禮的,憑此金卡在饕餮居消費半價,金卡隻有五張呢,如初覺得這樣算是比較有誠意了。
剛才見到蕭睿,如初本是想著當麵送給他的,可是,不知道蕭睿哪根筋不對了,盯著她一直看,搞得她落荒而逃,結果把這事就忘了。
正躺著準備施針的蕭睿,突然打了一個噴嚏。
丁神醫捏著針道:“老夫可下針了,你要打噴嚏,下錯了我可不管。”
蕭睿揉了揉鼻子,趴好說道:“來吧。”
今天本來是他施針的日子,剛進門丁神醫就讓他看那個棋盤殘局,還沒琢磨明白呢,如初就跟一縷春風一般飄了進來,哦,當然,因為自己,一會兒的功夫就飄走了。
丁神醫很不滿,嚷著趕緊紮針,紮完滾蛋。
蕭睿也是很鬱悶的。
恰好,春染又蹦跳著回來了,舉著一張金燦燦的卡片,道:“喏,世子,這是我們姑娘送給你的謝禮,饕餮居金卡,享半價優惠,全京城才隻有五張呢。”
小丫頭一副你占了大便宜的模樣,倒不像是感謝,跟施舍一般。
蕭睿頓時感覺不好了。
丁神醫拽過金卡,瞅了又瞅:“這什麼卡,什麼饕餮居?”
春染格格笑道:“您今天吃的東西,就出自饕餮居。”
丁神醫眼睛一亮,然後翹了翹胡子,不滿的道:“怎麼老夫沒有這個卡,小丫頭還厚此薄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