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丁神醫看了安遠伯府的牌匾一眼,才放下車簾,示意車夫起步。
唉,丫頭什麼時候才準備完婚呢,這個安遠伯府如今可是有點邪門。
丁神醫想了想,又停下馬車,掀開簾子,向後看去。
如初正要回府,看到丁神醫的馬車停了下來,又急忙走了過來。
“怎麼了,丁爺爺?”
“唔,我是覺得有些奇怪,剛才看你那個妹妹的傷口,似乎有些綠色的東西,我現在想起來,像是青苔。”
“青苔?”如初納悶,不過還是點頭道:“我知道了,丁爺爺,我會再看看的。”
丁神醫這才起身走了。
如初轉身回了伯府,想了想,先來到了顏如錦摔下來的假山旁。
地麵上的血跡還沒來得及清理,如初仔細觀察了,並沒有發現什麼,其實如初也很納悶,顏如錦好端端的,去假山上乾什麼,好玩?
可是怎麼沒有丫鬟跟著,掉下去這麼長時間才有人發現。
青苔?似乎隻有假山上有一些,可是,她的傷口怎麼會蹭上青苔?
如初圍著假山溜達了一圈,沒有發現,隻好回了顏如錦的依柳園。
她沒注意到的是,有一個小丫頭悄悄的跟在她身後,這個小丫頭正是顏如錦派去抓鴿子的那個小丫頭。
今天顏如錦一個人走了,再聽到的就是她摔下假山受傷的消息。
小丫頭悄悄的一個人來到了假山旁,沒有鴿子,也沒有紙條,小丫頭隻覺得心裡突突的直跳。
她不知道顏如錦受傷,跟那個鴿子和紙條有沒有關係,可是顏如錦現在受傷,昏迷不醒,聽說也有可能醒不過來,小丫頭什麼也不敢說,隻在心裡默默的祈禱,顏如錦能早日醒過來。
依柳園還是一團亂,顏貞行回來了,衝著剛剛醒過來的鄭氏大呼小叫,責怪她連個孩子也照顧不了,非要寫休書。
鄭氏心裡悲痛,聞言與他大吵了起來。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外麵養了個什麼阿貓阿狗,女兒受傷,我一早就派人找你,可是你人呢?你少在這跟我吵吵,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性!”
“你個潑婦,潑婦,來人,給我拿紙筆來,我今天非要休了這個潑婦不可!”顏貞行惱羞成怒,大喊著讓人上筆墨。
餘老夫人被他們兩個人吵的腦瓜疼,拍著桌子大喊:“給我住口!都給我滾出去!”
揉了揉拍紅的手,餘老夫人坐在顏如錦的床榻邊,想起了以往顏如錦在她身邊湊趣,乖巧的模樣。
歎了一口氣,餘老夫人摩挲著顏如錦的手,吩咐她的丫鬟:“好好照顧你們姑娘,希望她可以早日醒過來。”
翠青和翠柳紅著眼睛答應了。
餘老夫人起身,路過顏貞行,低喝一聲:“給我過來!”
顏貞行在外麵的事,餘老夫人捕風捉影也聽說了點,不過她卻沒心思管,如今鄭氏將這件事情挑破了,她卻是不管不行的。
餘老夫人將顏貞行叫到壽安堂一頓訓斥不提,隻說眾人都散了,剩下鄭氏握著顏如錦的手,隻怔怔的流著眼淚。
翠柳將藥熬好了,端上來跟鄭氏輕聲說道:“夫人,還是讓姑娘先吃藥吧。”
鄭氏忙擦了擦眼淚,接過了藥碗。
她的錦兒不會有事的,隻要好好吃藥,肯定不會有事的。
鄭氏顫抖著手,將藥一點一點的喂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