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初蹲下身子,看著連翹,道:“這個紙條上的字,沒有幾年功夫的人,是寫不出來的,而且模仿我的筆記,你又是怎麼知道我的筆跡的?”
“奴婢,奴婢……”連翹支吾著說不出來。
如初起身,笑道:“能寫出這個的,必定是我身邊的人,或者是能查到我的筆跡之人,而且字跡形似,想來模仿的時間不短了。”
文昭帝環顧了一下場中,他是不相信是蕭恒寫的,他這個女兒憊懶的很,沒有耐心去做。
蕭恒嘶聲道:“顏如初你不要混淆視聽,說不定是你自己裝作寫出來,就怕事情敗露了好推卸責任的。”
“四公主,剛剛我已經說了,給我傳遞紙條的人已經找到,喏,你可能忘了,就是你宮裡的這個小宮女。”蕭睿看著開始不講理的蕭恒,開口說道,並且好心的指了指一直跪在地上發抖的小宮女。
蕭恒氣急,上前一腳踹向了小宮女:“吃裡扒外的東西!”
“攔住她!”文昭帝看到蕭恒發瘋的樣子,不知不覺怒氣又開始湧了上來。
“好了,看看你養的好女兒!”文昭帝衝著鄭貴妃氣道。
鄭貴妃滿心的委屈,上前拉住了蕭恒。
“去,好好問問連翹。”
李公公答應了,就要下去。
連翹驚恐的睜大了眼睛,剛才的小宮女還淌著血躺在那裡。
“不要,不要,我說,我說,是她!是她給我的,還給了我一錠金子,讓我幫著她做這件事。”連翹指著徐嬌,大聲喊道,又從懷中掏出了一錠金子作證。
“我?我沒有……”徐嬌惶急的看向蕭恒。
字條是她寫的沒錯,可是,不是她給連翹的,明明,明明蕭恒讓自己模仿顏如初的筆跡,還讓自己寫了紙條帶了過來給她。
她,她什麼都不知道啊。
鄭貴妃一時間提著的心放了下來,她目光沉沉的盯著徐嬌,一字一頓的道:“徐姑娘,就是想要給你哥哥娶個媳婦,也不用這麼用儘心機,還連累了公主吧?”
鄭貴妃加重的連累二字,威脅的看著徐嬌。
徐嬌臉色慘白,癱坐在了地上。
鄭貴妃的意思,她如何聽不明白,可是,這是要殺頭的啊……
“不可能,我女兒從來沒有到過宮裡,如何就認識你,還收買你?你誣陷好人,你不得好死,你!”
顏安然瘋了一般的撲打著連翹。
她沒聽懂這裡邊的意思,可是她知道,沾染上這事,即使死罪可免,活罪也難逃啊。
餘老夫人原本還沉浸在徐俊娶公主的美夢裡,聽到連翹的指責,頓時不依了。
“我看你這個宮女就壞的很,一開始什麼都不說,一說就往彆人身上潑臟水,皇上啊,皇上,您可不要聽信她的謠言,我們家嬌兒最是乖巧了,再說,再說,我們家初姐兒都賜婚給了端王世子了,我們為什麼還要做這出戲,這不是自己家害自己家嗎?”
滿手是汗的秦羅伊和小寧氏對視了一眼,都長噓了一口氣。
這個餘老夫人平日裡糊塗,這句話可說道了點子上了。
秦羅伊看了看蕭恒,她最不明白的就是蕭恒了,搞出這麼一出,就是為了陷害阿初?究竟是有什麼仇怨呢?
連翹死命咬住了就是徐嬌,而徐嬌也不顧蕭恒和鄭貴妃的眼神,抵死不承認這件事。
事情就這麼僵持了下來。
文昭帝隻覺得額頭突突的,開始疼起來。
“住口!”
一聲厲喝,眾人都猛然禁了口。
“連翹拉下去,杖責,徐嬌……”
文昭帝看了一眼徐俊,道:“逐出京城,永世不得入京!”
聽到這個消息,徐嬌臉色慘白,目光呆滯,徹底癱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