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穩婆眉開眼笑的答道。
她還從來沒有接過這樣輕鬆的活計呢。
看周圍仆婦周身的綾羅綢緞,穩婆心裡篤定,這定是富貴人家的外室,一般這樣的情況,銀子可少不了,隔壁劉穩婆上次就接了這樣一個活計,回家的時候踹了五十兩銀子,那可真是白花花的,晃得她們周圍的一眾人眼睛疼。
想到這裡,穩婆咧著嘴笑的更開心了。
要不說,這當穩婆的,媒婆的,外麵賺吆喝做買賣的,那眼睛都毒的很。
秋嬤嬤掏出了兩錠銀子,放到了穩婆的手心。
穩婆狂喜,兩眼放光的緊緊盯著手中的雪花白銀,若不是有人在旁邊,估計她真的要張嘴咬一咬,確信一下這是不是在做夢。
秋嬤嬤放下了銀子,卻沒有鬆開手。
“多謝你今日幫著順利接生下我們家少爺,不過…有些話該說,有些話不該說,你心裡可有數?”
穩婆急忙點頭:“有數,有數,彆的不敢說,我王穩婆那可是出了名的話少手勤快,嬤嬤就放心吧。”
秋嬤嬤這才鬆開了手,笑道:“那就不遠送王穩婆了。”
“哎,哎,您留步,您留步。”
安遠伯府,靈堂裡。
徐俊哭了一場,似乎將心中的害怕,難過,鬱結都哭了出來,整個人不再是呆呆木木的了。
芸香一直替徐嬌守在靈堂裡,這是她自己提出來的。
原本如初答應了要送她離開的,可是她沒有走。
一個小丫頭,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在門口張望,向著芸香打了一個眼色,又跑遠了。
芸香隔了一會兒,才起身出去。
小丫頭躲在遠處的花樹後麵,看到她急忙迎了過來。
“芸香姐姐,外麵一個男人說等你到夫人下葬之後,城外八裡亭相見。”
芸香險些忍不住淚奔,她抬手將自己手腕上的白玉手鐲摘了下來,給了小丫頭,笑道:“謝謝你小雲,你快回吧,這件事不要告訴彆人。”
小丫頭急忙點頭,結果玉鐲跑遠了。
芸香向著門外的方向望了望,心中澎湃,等到靜下心來,才抬腳往靈堂裡去。
外麵的那個人是她自小青梅竹馬的鄰居,那一年家中發了大水,死的死,散的散,為了養活弟弟,父親將自己賣進了徐府。
就是在那一年,兩個人再也沒有見過,直到前不久在京城遇見。
原來,他被大水衝了很遠,被一個過路的商人救起,因為妻子不能生養,就把他當做養子一路跟來了京都。後來商人做生意賠了很多錢,不堪壓力生了大病,一病不起,就這樣散手人寰了,隻剩下了商人的妻子和一個小妾,他隻好四處做零工掙錢養活家中,後來,小妾跟著彆人跑了,商人的妻子也因為心內鬱結不久也去世了。
他說他一直記著芸香,哦,那時候她叫芸嬌,因和姑娘衝了名字,姑娘給她改了叫做芸香。
芸香回來後,心潮澎湃,忍不住央求著徐嬌給她放了奴籍,他還等著她呢。
可是徐嬌卻冷笑連連:“芸香啊芸香,你跟著他吃糠咽菜,有什麼好呢?你放心,回頭姑娘給你找個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