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貞和所擔心的,徐子傑會詳細詢問顏安然的死因也沒有發生,甚至對於徐嬌,徐子傑都沒有提起,似乎是忘了還有這樣一個女兒。
“對了,那嬌姐兒說是,被皇上……那她也一並回來吧?”美豔夫人遲疑的問道。
報信小廝心中一抖,他是顏貞和的貼身小廝,自是知道那天花廳中發生的事情,顏貞和派他過來,也是千叮萬囑。
小廝將顏貞和的話在心中又過了一遍,剛要稟報,誰知徐子傑卻一拍桌子,怒道:“這個孽女,她還有臉回來,我們徐家的臉都讓她丟儘了!”
美豔夫人急忙起身,上前給徐子傑撫著胸口:“好了,好了,老爺,彆氣壞了身子,嬌姐兒她,畢竟還是個孩子。”
“哼,孩子?孩子就有那麼大膽子,敢在宮中耍手段,做出這樣的事來?”
徐子傑想起皇上給他的暗旨,怒火就忍不住的上湧:“讓她回來,不要回家,直接送去城外莊子上,修身養性去吧。”
美豔夫人眼中閃過一絲光芒,裝作為難的咬了咬嘴唇,到底是點頭答應了下來。
“對了父親,聽說大哥不是被皇上賜婚了,那我們在京都是不是要準備什麼?”
年輕人接過美豔夫人的眼色,開口問道。
徐子傑捋了捋嘴角的短須,道:“到時候,你跟著達叔在京中置辦一個宅子,就算以後我們回去了,也有個落腳的地方。”
徐子傑雖然這麼說,可是知道自己這兩年是一準的又回不去了。
公公傳來暗旨,將徐嬌的事情一一傳達給了徐子傑聽,末了道:“皇上說了,徐大人治家不嚴,不修其身,著你日夜苦讀家訓,管好子女。”
徐子傑臉色發青,接過了聖旨,所以他知道,就算徐俊尚了公主,他也是被皇上打壓的人。
皇上那是被當時的形式逼得沒有辦法,若是不賜婚,或許徐俊連活下去也不可能了。
隻是,如今顏安然一死,徐俊尚公主的事又要推後三年。
想到這裡,徐子傑突然開始厭惡起顏安然來,什麼時候死不好,偏偏皇上一賜婚就死,公主能等三年嗎?
就算是等三年,以後的事情瞬息萬變,皇上,能等三年嗎?
徐子傑出了一身的冷汗,他這個念頭有些大逆不道了,他趕緊將思緒收了回來,沒辦法,現如今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這邊,眾人還在考慮京都買宅子,尚公主的事情,京都伯府中,四公主的轎子就到了安遠伯府的門口。
安遠伯府的小廝看到這個陣仗,嚇得腿軟的都邁不開步了。
“您,您是?”
“告訴你們主子,四公主到了。”
小廝撒丫子就往府裡跑去。
蕭恒抬眼看了看安遠伯府的牌匾,輕蔑的笑了笑,然後抬腳向裡麵走去。
餘老夫人聽到這個消息,一骨碌從床榻上爬了起來,張羅梳洗了一下,三步並作兩步的就迎了出來。
顏貞和與李氏都在靈堂,聽到小廝的稟報,急忙迎了出去,就要將人迎往待客的花廳。
四公主身邊的嬤嬤卻道:“公主是來給顏夫人上香的,前頭帶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