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桃嘻嘻一笑,想起先前自己口快說的話,一副了然的神情,“懂了懂了,親的,比鋼鐵都親。”
自知說不過她的鐘離選擇了沉默,反正不管小孩的來曆如何,他都是要養著的,這麼稱呼也無所謂。
拜拜手送走了兩個人,胡桃趴在床邊看了又看,小聲嘀咕著,“這長得也不像客卿呀。”
小娃娃睫毛纖長,臉蛋白裡透紅,皮膚軟若凝脂,渾身都軟綿綿的。
雪白的帷幔懸掛在頭頂,原從令人窒息的黑暗中掙紮著醒來,一時分不清自己身處夢境還是現實,可眼前的懸梁又是那麼真實。
這是到了哪裡,原想起身查看,緊接著發現怎麼也站不起來。
怎麼回事,她的手腳明明在晃動,為什麼卻有種使不上勁的感覺。
“嗷嗷。”我的手我的腳。
“哎喲,小寶寶,你醒啦。”突然出現的大臉嚇了他一跳,發出的聲音仿佛天上的雷轟隆隆響。
不過她的稱呼引起原的注意,小寶寶,她是在叫自己嗎。
稍等,她今年二十三,正直好少年一枚,上可參加兒童家長會,下可投放相親市場,用不著叫她小寶寶吧。
突然,她想到了另一個可能性。
“嗷嗷啊啊。”稚嫩的聲音從她的口中流出,果然,變成小孩子了哇。
“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眼前的少女發間彆一束梅花,好奇的大眼睛眨啊眨,不由分說地抱起她,也不知道哪裡學來的蹩腳姿勢。
她敢打包票,這姑娘絕對不適合帶娃。
見她久久不出聲,著急地拍了拍她的後背。
咳咳,施主不必那麼大力氣,拍的喘不過氣來了。
鐘離不放心剛撿來的小家夥,幾乎剛從不卜廬拿了藥材就快馬加鞭往回趕。
一進門就聽見震天的哭聲,胡桃抱起繈褓中的嬰孩,“不哭不哭哇,乖就給你捉僵屍來玩好不好。”
“……”幼崽哭的更大聲了。
“胡堂主,這裡交給我吧。”鐘離擔心自己再不出現,不知道要鬨成什麼樣。
胡桃眼睛一亮,像見到救世主一般,連將這燙手山芋拋給男人。
原眼睛一睜,她看到了什麼。
眼前的男人一身隆重帥氣的棕褐衣裝,蜜色的瞳孔搭配眼瞼若隱若現的紅眼影,在略顯莊重肅穆的氣質下蠢蠢欲動。
原當初就是因為鐘離帥氣的外形入坑的,那提槍姿勢帥到心坎上了,如今近距離觀看,更覺美貌非凡。
根本就控製不住花癡之力嘛。
一股溫暖力量拍打在她的後脊,掌心像是擁有魔法一樣,帶來無儘的安定感。
他的手指伸到了嘴邊,剛好被原軟軟地含住指尖,拚儘全力試圖嘬出汁水。
“看來實在是餓極了,既然知道了原因就好處理多了,廚房有什麼吃的嗎?”
鐘離的聲音很低沉,略帶沙啞,仿佛風霜裡搓磨了千百年的石頭,能聽得出來歲月的滄桑感。
聲音低低的打在耳側,很好聽。
“咦,有啊,還有酥餅,梅花糕,甜甜花釀雞,烤鵝。”
“聽起來還不錯。”
“我去給她拿,稍等,她應該沒有牙吧,恐怕也吃不了。”
啪唧一聲空響。
探討吃什麼的毫無育兒經驗的兩人順著聲音看過去,小崽子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