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藥物放的久了容易發潮,潮濕的藥材價值可就大打折扣了,其中的藥性會變得大不如前,為了避免藥材變質,定期晾曬就成了他的任務。
把藥材均勻地鋪灑到編織竹網上,阿桂開始篩選零碎的葉子。
就在他哼著歌開始挑選的時候,一個陰影橫空而來,頭頂的屋簷上一個人影飛簷走壁。
那可不是正常人該有的速度。
他看起來太可怕了,充斥著殺戮的氣息,最關鍵的是,手裡拿著殺傷性武器,一柄雷電交織的長刀,足有兩米長,刀尖看起來渾厚鋒利,仿佛下一秒就可以揮砍下來。
阿桂的嘴巴張成了O字型,最可怕的是他的方向居然是不卜廬的前門。
仇殺,還是恐怖分子?
一瞬間無數個死法在他的腦海中匆匆走過,不要吧,他還那麼年輕,不至於死於非命啊。
手裡的藥材打翻在地,阿桂也顧不上可惜藥材,連滾帶爬地奔向休息室。
“不好啦,白術先生。”
竹簾被掀開之前,白術正坐在床頭給原把脈,他後半夜睡了一會,一大早就清醒把鑰匙拿給阿桂,吩咐完對方基礎的事宜後就回後屋休息了一會,不過他掛念著小病人,沒休息多久就又披上衣服起來了。
長生自從後半夜不滿自己被搶奪了位置後,就一直盤在榻上遲遲不肯離去,白術也就不在管它,反正它熱衷於看管小病人。
白術索性吩咐它盯好病人,發現異常就告訴他,長生尾巴把床榻拍的啪嗒響,嘴上傲嬌說著我才不會管她嘞。
實際上還是老老實實的盤在旁邊,偶爾抬眼看一看狀況。
白術揮開睡成一團的小白蛇,手指搭上小病人的手腕,小病人的脈向趨於穩定。
經過一晚的休息,已經差不多退燒了,隻是身子骨還很薄弱,尤其是幼崽,本身免疫力低下,很容易被疾病入侵導致大病一場。
隻是他發現了一個有趣的事情,在他把脈的時候,這位本該不諳世事的小朋友一直盯著他看,剛開始還畏懼長生,現在不知道是不是習慣了,居然能夠忍受長生的靠近。
小病人好像在打量著他,思考著什麼,一副世外高人的幽深模樣。
他承認,這樣的神情出現在一個小孩子身上很有趣。
所以他扶了扶窄邊眼鏡,也朝她溫柔的笑。
“不必擔心,你很快就可以痊愈的。”
正當他打算起身離座,就聽到喧嘩的呼救聲從簾外響起。
桌角的鐘離客人還在閉目休息,他昨晚守了一夜的床頭,第二天一大早還是他需要檢查,才勉強到桌子邊休息一會,這個阿桂怎麼也開始冒冒失失的,絲毫不顧忌店裡還有休息的客人。
白術甚至還沒來得及阻止,阿桂猛的掀開簾子,室外刺骨的寒氣當即湧了進來。
“你,哎。”白術看向已經清醒的客人以及睜著大眼睛的小病人,想說些責怪的話語,又吞咽了下去,這些小規則還是下次找個好時間再和他講吧,就不當著客人的麵說了。
“什麼事情這麼著急?”白術看他眼神驚慌失措,奔跑的著急甚至來不及喘一口氣。
“外麵,外麵有人拿著危險武器殺進來了。”阿桂手肘撐著膝蓋,得了空閒就立刻報告給大夫。
“嗯?”
不僅是他驚訝不已,連一貫沉穩的鐘離先生都側目望了過來。
“人在哪?”
“在前廳,我看見他渾身帶紫色的電流,被鎧甲包裹著,人高馬大的,從高處蹭蹭地跳躍下來。”阿桂手舞足蹈的演示著,他不知道怎麼展現對方的實力,反正他感覺很不可思議就是了。
“知道了,帶我去看看。”白術說著向鐘離示意自己出去一下。
得到鐘離先生理解的目光,他才更著阿桂走了出去。
不卜廬庭前,七七蹲在地上觀察小麻雀,麻雀有她手掌大小,小小的一團很是可愛,她往地上撒些米粒,小麻雀蹦蹦跳跳過來啄食。
碰——
一個紫色的聲影從天而降砸在地麵上,小麻雀瞬間四散奔逃。
來人手持一把沉重鋒利的長刀,單手旋轉著刀身,一揮手長刀就消失不見。紫色的雷霆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橘發青年。
“呼,差點趕不到地點,魔王武裝的持續時間果然有點短了。”眼前的青年自言自語。
她還蹲在地上思考小團雀去哪了,為什麼她隻是一個眨眼,就看不見了小團雀,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時,眼前的男人終於發現了她。
“小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