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個雪山是必須去的了。
心裡打定主意後,原也就默默的提起精神跟上隊伍。
廣闊的雪山如同一副靜默的山水畫,山水萬物都是通體雪白的,與不遠處綠意盎然的草原格格不入。
分界線的位置溫度也比城內冷多了,水麵上結了一層厚厚的冰。
雪花飄入原的衣領,冷的她打了個噴嚏。
沒等達達利亞安撫,一件裹挾著體溫的大衣披在她的身上,衣領毛絨且厚實,為她擋去大部分寒冷。
原抬起頭看向默默照顧自己的人,“謝謝大哥哥,我現在暖和多了。”
迪盧克沒回話,領著他們繼續深入雪山。
如果說剛才的寒冷隻是雪山的考驗,接下來的才是真正的試煉,他們走過斷橋,漫天飄飛的雪花預示著他們正式進入雪山。
滲入骨髓的寒冷,平時溫柔和煦的風像是刀子一般,刀刀削在她的臉上,幾乎將她割碎,大衣已經無法阻擋寒風的入侵。
儘管她沒說話,緊閉的牙關,打顫的肩膀無不訴說著她的柔弱。
迪盧克將一切看在眼裡,他狀似不經意地提議,“我們去那邊的火堆休息一會吧,那裡暖和一些,等風暴過去些再出發。”
冷的牙齒都在打顫的達達利亞讚同,“那就快走吧,夥計。”
遺憾的是,他們到達木架子搭建的火堆處並沒有見到火焰,刺骨的風雪早就把一切散發溫暖的源頭掐滅,他們壓根就沒有溫暖的火源。
正當大家惆悵之際,迪盧克的指尖燃起一團火苗,他的手覆蓋在路邊野生的火把上,很快火光照亮一方風雪,為三人帶來短暫的溫暖。
雖然熱度稀薄,但也聊生於無呢,畢竟已經足夠冷了,能在冰天雪地獲取片刻的溫暖都很可貴。
達達利亞也不是銅牆鐵壁做的,本質和她一樣也是個人類,除了擁有神之眼,不過風雪不會在乎誰是神之眼擁有者,寒冷一視同仁地侵襲他們仨個,達達利亞冷的抱著肩,他朝火把走的近了些,神之眼隱隱發光。
溫暖的熱度突然停止。
他身上的水元素將火把澆滅了。
原和迪盧克齊刷刷看向他。
達達利亞大概也意識到自己乾了壞事。
他尷尬地攤開手,試圖狡辯,“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我什麼都沒做,它自己滅的。”
鬼才信,剛剛點好的火把會自己滅。
火堆既然熄滅,他們也沒有繼續停留的必要了,休整後繼續向深處走。
瀟瀟灑灑的雪落在原的肩頭,仿佛她此刻的心境,隻是不知道是雪山寒冷,還是她更寒一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