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達利亞依舊催動神之眼,單手握著雙刀,挽了個漂亮的花手。
迪盧克負責打掉外麵一層堅硬的殼子,火焰如同低空飛過的鳳凰,絢爛壯觀,丘丘王在烈火的燒灼下發出痛苦的嘶吼。
它四處衝撞,瘋狂地攻擊三人的落腳地,一時之間樹木倒塌,沙石飛揚。
達達利亞找準時機攻擊丘丘王的弱點,水花四濺,冰雪丘丘王筆直倒下。
整個雪山都能聽見震耳欲聾的嘶吼。
原遲遲才從剛才的屠戮中回過神。
她想起達達利亞胳膊上的傷口,掙紮著爬起來,“你流了好多血。”
達達利亞無所謂地揮了揮手,“沒事的,一會就凝固了,我的血液還有很多的。”
“再多也經不起這麼流呀,讓我看看。”原趴在他的懷裡往傷口上探視,她從衣擺上撕下來了一塊乾淨柔軟的布料。
手被凍僵了一時沒撕下來,還是上牙咬的,用更光滑的一麵貼在他的胳膊上,暫時沒有找到繩子,原就隻好用手捏著布料防止掉落,反正當務之急還是止血。
達達利亞笑著摸摸她的腦袋,“我知道了,你能這麼擔心我我很開心。”
迪盧克看著樂嗬嗬笑的青年,第一次覺得他也沒那麼討厭,沉聲道,“我們快進山吧,馬上天就黑了,雪山夜裡危機四伏。”
達達利亞也不再墨跡,為了防止再出意外,全程抱著小小姐上山。
風雪窸窸窣窣地落下,日落時分,三人終於抵達一方風雪掩蓋的洞穴。
洞穴裡十分簡陋,木質的櫃台擱置著一盞即將耗儘燈油的老式油燈,正後方有一方木板,木板上惟妙惟肖地畫了許多素描丘丘人。
木板的背麵是一個小木門,門上了鎖,看不清裡麵什麼狀況。
“爹地原來住在這裡嗎?”原走來走去,地方太小,兩步都被她逛全了。
怎麼說呢,環境有點差勁,不過看的出來書架和被擺放的板塊,整體還是很乾淨利落的,就是不太理解爹地為什麼要上雪山受罪,冷的骨頭都快變形了。
迪盧克聽見她的稱呼一愣,臉上有一瞬間的不可思議。
“你要找的人是你父親?”
原點頭,“是呀,爹地很可靠的,也很優雅穩重,你見了他一定會喜歡的。”
迪盧克是個外表冷峻的人,其實內心熱情又柔軟的人,原相信他不會因為爹地揍了他們的神明就記仇的。
迪盧克從來沒聽說過蒙德那位首席煉金術士還有女兒,在他印象裡,他一直都是執著於煉金的天才。
但轉念一想,他又有什麼權利過問彆人的人生。
“我不會輕易評判一個人,也不會因此討厭他的。”迪盧克道。
“那就好。”原長舒了一口氣。
雪山的霧氣遮天蔽日,不容許一絲陽光滲入,在這裡看不見日落也看不見日出,隻能憑借桌子上的沙漏判斷時間過去了很久。
黑漆漆的樹枝像是惡魔的手,隨著冷風張牙舞爪,一聲賽過一聲淒厲的哭嚎在山中回蕩不絕,雪山靜默地立在陰影中。
一陣呼嘯聲,什麼東西鋪麵而來,原伸手一摸,是雪籽,比白日的還要厚實。
風聲也一聲比一聲的催促,象征著更大的風暴即將來臨。
“馬上要迎來暴風雪了,爹地怎麼還不回來呀。”原眺望向已經逐漸看不清輪廓的雪山。
她的臉上浮現的擔憂,按理來說她也是個孩子,應該和可莉一樣,也是天真爛漫的模樣。
可不知為什麼,她身上有種不符合年紀的聰明,難道智商真是遺傳的,煉金術師的孩子也格外聰明。
她身上的大衣早就濕透,被達達利亞拿去烤火。
她身子單薄地站在風口處,被冷冽的風一吹瑟縮了一下。
迪盧克默默地轉移目光。
“這種極端天氣很難在雪地裡行走,或許他已經安歇在某個山洞裡。”迪盧克猜測道。
“我們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