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幽靜的湖邊遇到長發飄飄的人,本身就是一件格外恐怖的事情啊。
原小心翼翼地繞過他,她的腳步放的很緩,彆回頭彆回頭,她害怕的要死。
男人卻開口了,“為什麼離開?”
他的聲音低沉。
不像是質問,而是望著湖麵竊竊私語。
忍不了了,啊啊啊啊啊啊。
原快步跑開,那男子也沒有如想象的追過來。
隻是原跑開的時候好像聽到了一聲似有似無的歎息,男人的聲音裡有著某種令人寧靜的魔力,聽他歎息的時候,原竟產生錯覺,或許她並不應該逃跑。
跨過水池,她終於觸摸到了大門,門口並沒有人阻攔,她暢通無阻的抵達了郊野。
然而荒野卻有更多的黑影,他們隱藏在樹林裡,身體都被層層黑屋繚繞,看不清臉。
但是她可以確信這些人都在統一的看向自己的位置。
“為什麼,為什麼。”
仿佛咒語的話從他們口中說出,字字泣血,像在逼問她一樣。
原哪知道為什麼,她被嚇的魂都要飛出來了。
幸運的是,她及時掙脫了夢境,巨大的恐懼浪潮幾乎將她淹沒,她像駕馭著一艘無助的小船,在黑夜的世界裡東奔西跑。
與此同時,一雙鎏金色的雙眼睜開了。
鐘離夜裡不會睡熟,對他而言睡眠隻是一項可有可無地活動。
自從使用人類的軀體後,他便儘力融入人類社會,有了崽子後更是恪守睡覺規則,言傳身教地教他早睡早起。
所以小崽子驚醒他第一時間就反應了過來。
明亮的燭火照在原的臉上,她眨了眨眼睛,緩緩轉頭看向起身點燭火的鐘離,他的身影被燭光拉的無限長。
今日的鐘離換了一身白底絲綢睡衣,給嚴肅的他增添了幾分神性的溫柔,他的側臉在燭光下精致而立體。
“又做了噩夢,可以和我說說是什麼夢嗎,自從上次蒙德回來,你就睡的不安穩。”鐘離坐在她旁邊,掀開被子一角。
原立刻像個八爪魚一樣攀附在他身上,鐘離的身上有股淡淡的檀香,一如他的性格,沉穩冷靜。
他涼涼的長發搭在她的肩頭,堅實的臂膀躺上去安全感滿滿。
鐘離默默將她攏進懷裡。
“我夢到了好多可怕的黑影子,他們追在我身後不停地問我為什麼,為什麼。”原抖著聲音道。
鐘離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
有力的手掌撫摸著她的脖頸到後脊,原緩緩從令人窒息的恐懼中回過神來。她克製住抖動的身體。
窩在鐘離的頸項裡,悶悶的說,“爹地,我好害怕,但我又覺得那些可能是一些預示,它們一定和我有某種關係。”
鐘離動作嫻熟地摸了一把她的腦袋,“彆想那麼多,我在你身邊呢,就算是邪魔妖祟我也會為你趕走。”
原聽了他的話終於安心許多。
有鐘離的陪伴,她後半夜睡的安穩,夢裡沒有陰沉沉的曠野,慘白的月亮以及黑黝黝的影子。
第二天,魈前來拜訪。自從客棧一彆,他們已經許多日沒見過,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