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桃從後麵竄出來,拍在她的肩頭,“嗨,我來找你玩了。”
那老奶奶佝僂著腰背著手,沉聲說,“你又來啦,小姑娘,你能願意陪我這老人聊天我很開心。”
“這是萍姥姥,我這兩天剛認識的朋友。”胡桃放下原,攤手給原介紹。
又把原舉給萍姥姥仔細端詳,“這位呢,是我家鐘離客卿的女兒,怎麼樣可愛吧?”
萍姥姥年紀一大把,頭發幾乎全部發白,還能陪胡桃玩耍也是善良,她的笑容和藹可親。慈祥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她的目光清明,不像街頭的那些老婆婆年事已高,眼睛透露著渾濁。
姥姥笑眯眯地看著原,不知為何,原在她的眼裡看見了懷念,還有回憶。
“是個好娃子。”萍姥姥回道。
“姥姥,你上次說隻要種出落落果,就把那匣子給我是嗎?”胡桃雙手合十,大眼睛閃著期待的光。
萍姥姥最喜歡看少年人朝氣蓬勃的模樣,她含笑道,“當然是真的,姥姥從不騙人。”
萍姥姥從背後拿出一個小盒子,盒子表層是紅木漆的,掀開蓋子,裡麵赫然裝著一小片土壤,裡麵還有幾顆種子灑進去沒多久。
“這化種匣有些破舊了,擺弄一些花草倒是合適,不過花草從來都是生長在土地裡的,很少能在盒子裡紮根,你要是能做到,說明你適合使用這東西。”
胡桃打了個響指,“那你瞧好了,今天我一定能讓土裡開出花來。”
胡桃信誓旦旦地接過萍姥姥的匣子,她向來熱衷這種高難度的挑戰,越是彆人做不到的,她越要嘗試。
胡桃從旁邊的樹上折了根樹枝,又蹲在礁石旁邊,將泥土地裡的土撥進匣子裡,覆蓋著種子。
這樣折騰完畢,胡桃左看看右看看,突然想到一件事情,“是你說的隻要種植方法正確,一刻鐘就可以生長出來是吧?”
“那是自然。”萍姥姥點頭。
“我知道了,缺少一件最重要的步驟!”胡桃一躍而起,她捧起化種匣,蹦蹦跳跳地往廊下走,在蜿蜒的走廊有一池蓮花開的旺盛。
原呆在原地等她掬水。
萍姥姥把視線從胡桃身上轉移,看向原,“你身上有熟悉的氣息,讓我想起很久以前的故人。”
她好像陷入了某種回憶,“姥姥我年輕的時候,也有一群誌同道合的夥伴,也曾經吵吵鬨鬨,隻可惜光陰荏苒,一轉眼我都已經白發蒼蒼。”
“姥姥的故人都去哪裡了呢?”
“嗬嗬,他們啊,都奔赴向自己的前程了。”
“對了小娃娃,你的鐘離爹地呢,他近日還好嗎?”萍姥姥扭頭。
“好得不得了,胡堂主說他跑去抬棺了。”原實話實說而已。
“抬,抬棺,咳咳,真是意想不到的英勇啊!”萍姥姥一口口水嗆的差點說不出來話。
“呼,萍姥姥!”胡桃的聲音從高台之下傳來,她邊跑邊喊,來到台子上的時候已經氣喘籲籲。
“種完了,接下來等待開花吧。”胡桃將化種匣搬到假石旁邊,企圖讓土壤接受陽光的洗禮。
萍姥姥卻微笑著搖頭,“方法不對。”
胡桃啊了一聲,滿臉不解,“我都按照種花的標準給它施肥澆水曬太陽,怎麼可能還是這樣子。”
萍姥姥的眼裡閃過一絲笑意,“這可不是普通的匣子,種花又怎麼能按照常規的方式來呢。”
原見過這種匣子,化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