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林潮濕悶熱,對於一個生活在乾燥的璃月的人很不適應,後半夜她的背就起了一層薄汗,潮濕地粘在她身上,比起這點燥熱,更難受的在腿上的傷開始隱隱作痛。
一陣接一陣鑽心的疼,傷口好像被刀子割開切去,她的動靜自然引來了提納裡的關注。
一隻寬厚的手掌按在她的大腿上,迷糊中一道輕柔的聲音響起,“彆抓傷口,在愈合。”
那個聲音的來源守在她身邊,摸了摸她的額頭,摸到了細密的汗珠。
看來熱極了,還不適應雨林的天氣。
那人無奈地歎了一口氣,起身在桌子角翻找著什麼。
燥熱被一陣突如其來的風吹散,不像是自然風,隻有一陣又一陣的徐風。
破空的扇風的聲音混合著來人的哈欠聲,她聽出這是有人在替她扇扇子。
微弱的月光透過窗幾灑進室內,照的一地清暉,提納裡的麵龐被月亮柔和了輪廓,溫柔地像是天邊的清光 。
原就著月光的注視再次進入夢鄉,後半夜她終於香甜無夢,安然睡著。
隻是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是在柯萊的驚呼聲中。
房門大開,清晨的陽光明媚,陽光灑進室內,提納裡逆著光站在門口。
柯萊捂著唇角,“提納裡師父,你是夜裡被人揍了嗎?”
提納裡,“隻是沒休息好而已。”
原還在奇怪,什麼樣的提納裡看起來像被揍了,直到她湊上去一看,瞬間明白了。
他的眼睛下方一整個黑眼圈,黑乎乎的看起來格外顯眼。
“難道我昨晚打你了。”原也是這個想法。
“怎麼可能,隻是昨晚你不適應雨林的天氣,給你扇風,一宿沒合眼。”提納裡沒好氣道。
“師傅,你今天就休息會吧,巡林的任務交給我和另一位巡林官就好,阿原妹妹剛好也需要養傷。”
提納裡本想說自己沒問題,但是扭頭看見搖搖擺擺的原,又覺得留下來也有好處。
“那你路上注意安全。”提納裡不放心地叮囑。
“知道了,提納裡師傅。”柯萊背上出行必備的弓箭與竹簍,朝二人揮手。
提納裡給她換過藥檢察完傷口,才重新休息。
提納裡睡著的時候呼吸很輕,他的頭發散亂地垂在枕邊。
提納裡眼邊的青色很重,他一晚上沒睡,幾乎是一沾枕頭就睡著了。
仔細看,提納裡的五官很清秀,甚至有幾分女性的柔和,睫毛又長又密,眼儉低垂的時候看起來乖巧無害,但是隻有原知道他是個怎麼樣可怕的人,獵殺的時候手都不帶抖地冷靜縝密。
他的鼻梁挺拔,嘴唇又薄又紅潤。
提納裡常年在雨林中作戰,拉弓的胳膊精瘦有力,但是他卻不是生活敷衍的人,他的身體打理的很好,耳朵上的毛不知道怎麼保養的,蓬鬆自然,湊近了聞還有股淡淡的香味。
連摸上去都是軟軟的,絨絨的,手感好好。
耳朵尖很薄,彎曲度很好,一捋就在手心裡彈來彈去,攏在手心裡的時候又會像液體一樣搖晃。
口感倒像是軟軟的蘑菇肉,咬起來韌勁十足。
提納裡感到耳朵傳來異樣的感覺,潮濕的熱氣吹在耳邊,他的耳朵很敏銳,一丁點疼痛都會被無限放大。
“唔。”提納裡艱難地睜開雙眼,他困意尚未消散,睡眼朦朧